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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周嵩,你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了。”电话里,听完周嵩叙述的情况,赵神父沉吟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首先,你自己,目前是被作为重大刑事案的知情人进行内部通缉,行事务必小心。然后袁月苓,她卷入的可能是远比绑架杀人更大的阴谋,她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也不得而知。请原谅我不能说的太多,倒不是我掌握有多少秘密,而是避免猜忌。这边已经因为猜忌而把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排除在外了。”
“哦……哦……”
“需要找警察的话,可以直接联络我。”
“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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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郁盼望靠在舷窗旁,盯着海浪上变幻的月影,不去看周嵩亲痛仇快的吃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少女仿佛是自言自语。
“如果之前不要互相折磨……
“如果能够互相多包容一些……
“如果能够在一开始就坦诚一些……
“如果……不是那么在乎她……”
“侬今早哪能哎无嘎西都?”周嵩有些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郁盼望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说起来,大羊嬢嬢和那姓肖的大叔,他们后来也过得很好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鼾声,少女转回头来,发现少年已经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手里还捏着半片面包。
少女叹了口气,拿开了那半片面包,把少年扶进一个舒适的睡姿,拿出一条毯子盖住他全身。
她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弯下腰来,看着少年好看的睫毛在抖动。
几分钟后,她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少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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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港,杜鹏飞在自己公司戒备森严的库房里,围着一副灰黄色的棺椁来回踱步,看起来就像开罗动物园下午四点半的狼。
自从在汇南教堂的地下墓室里亲见了那个奇迹,他就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从各种渠道收买相关文物的事情上。
当然,最主要的渠道是,资助探险家。
虽然没能有什么正经的收获,但意外地通过转卖赚了不少。
不过,眼前的这个东西,还是给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一位穿着酒红色职业套装的美人推门进来,小麦色的皮肤,黑发黑眼,颇有埃及美人的风味。
她是杜鹏飞在这边的秘书,虽然他老爸希望他在这个岗位上任用更牢靠的人选,但杜鹏飞自信能驾驭任何女子,哪怕她是学考古的。
“老板,陈博士已经到了。”女秘书来到杜鹏飞跟前,声音毕恭毕敬。
“快请。”
……
“就这?”陈博士50岁上下,穿着朴素简单,一进门没有理睬杜鹏飞,顾自围着库房中间的灰黄色棺椁边走边看,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