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周嵩和袁月苓一起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穿少了?”周嵩伸手为袁月苓掖好领子。
“狗子进步很大,快升级为暖男了。”袁月苓轻笑着。
周嵩和袁月苓此时刚从医院出来,因为两个人都忘记吃晚饭,此时他俩更是胃痛起来。
见胖哥进去了,周嵩和郁父母、赵神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袁月苓出门觅食。
“驱魔失败了,你好像心态很稳定。”周嵩有些奇怪地说道。
“来之前盼望就跟我说过,驱魔不是一蹴而就的,往往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现在也想通了,活着也就那么回事呗,只要我和狗子彼此心里有对方,大不了一起死呗。”
袁月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摸摸自己的眼睛——因为周嵩的眼睛挨了两拳,导致她自己的眼睛也痛痛的。
“别胡说!”周嵩忽然想到驱魔时“袁月苓”所说的话,大惊失色道:“谁要跟你一起死!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嗯。”袁月苓说:“只是沒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这样惨烈,还连累了神父和盼望他们。”
“唉。”
“你把盼望打得可真够惨的,”袁月苓道:“要不是神父身手不错,今天我们可能会全交代在这。”
“神父说是你喊住手,我才住手的,不然他也没机会,你当时什么情况?”
“我当时就像被梦魇困住了一样,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情况,甚至能看到你们在搏斗,但就是动不了,说不了话。
“我脑子里一直在拼命地喊住手,一直到真的喊出声来。没想到真的管用。”
“好歹我本能地听你话……”周嵩长叹道:“这鬼怕是从你身上出来,到我身上来了。”
“应该不是。”袁月苓分析道:“我觉得更有可能是,牠在利用我,控制你的身体。”
“控制我的身体?”周嵩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可以互相控制对方的身体?”
“嗯,有这种可能。”月苓点头道:“因为我还能感觉到……牠的存在,就在我灵魂深处潜伏着。”
“感觉跟玩游戏似的,要是可以互相上对方的号,那就太好玩了。”周嵩一拍巴掌说。
“有什么好玩的?”袁月苓翻翻白眼。
“你看我的手,再看你的手,都没事吧?赵神父说他当时打伤了我的左手,但是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周嵩举起左手,活动着手指。
“谁知道呢。”袁月苓道:“目前看来,这个共生还有许多我们没发现的功能和秘密,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看到它们的那一天了。”
“又说丧气话。”周嵩指着马路的斜对面:“那里有沙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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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县小吃,即使对面没有兰州拉面,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在饥肠辘辘的夜里,在一眼望到头,全都拉着铁闸门的漆黑街道上,沙县小吃那一抹微光,就是疲惫旅人的天堂。
此时此刻,周嵩就沐浴在它的荣光中。
“感谢天主!”周嵩夸张地合起双掌说了一声,然后哧溜哧溜地吃起了拌面。
袁月苓本想吐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合掌默默祝祷了一番,拿起塑料勺子。
与周嵩的狼吞虎咽不同,袁月苓吃得非常文雅。
“你就吃这么一两小馄饨,真的能吃饱?”周嵩把大半碗拌面吞下肚,又回过头来看着月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