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天大白,云棠随水颖峥去往吴门,见吴门前已备有一辆素净的马车,另有四随从待命而发。
二人未进吴门,不过片刻,吴魁生出了来,一脸衰丧之气,见着二人只是点头示意,神态均失了往日活泼。
云棠见礼道:“魁生少爷好。”
但闻其声,吴魁生略生了些神采,应道:“丫头乖。”说罢欲伸手抓弄她头上的包子发髻,然还未触到便被水颖峥挡开了去。
吴魁生眼中微光一闪,“你知我眼下万分忧愁,就这丫头能让我乐上须臾,却是一下都不给碰,全然没了那日的慷慨,真是没意思。”
“此时你还能贫上几句,不知明日见着旧人坟冢,是否还能这般。”水颖峥道,大掌从后握着云棠的脖颈,将其拎将上马车。
吴魁生脸色一白,又觉心中绞痛,不过一瞬缓和过来,左右瞧着竟只有自家的马车,立时也掀袍上车,口中道:
“即便是你一番好心陪我走这一趟,也莫要小气如斯,连马车都要蹭我吴门的,现下挤这一处,连个清净都没有了去。”
说罢,却是对车夫吩咐,“启程。”
水颖峥道:“只怕留你独自一车,未到高山院你便悔恨当时,一气之下割腕自杀,到时我又如何向吴伯父交待?”
“你莫要小瞧了我。”吴魁生看似愤懑的道:“就是自杀我亦只会破了天灵盖儿,怎会割腕,娘们儿兮兮的。”
闻言,水颖峥凝目看过去,一双黑瞳深沉似海,直瞧得吴魁生发毛得紧,他才叹了口气道:
“枉我一直视你为红颜知己,你却突然生出男子气概,教我如何是好。“
一语方落,车厢陡静,片刻后,旁声乍起,
“难怪~”
“所以……”
突然插入的女声,水颖峥与吴魁生皆看向云棠,问道:“你在难怪什么?”
云棠神情怪异,道:“奴婢难怪的是,少爷往日玩笑得少,好友诸多,独独对魁生少爷分外上心,奴婢还道因着的是二位祖上的干系,不想竟存的是别样的情谊,难怪少爷房里的丫鬟皆留用不久,生出那般多的风波来。”
她这话里的意思谁还不明,水颖峥颜如漆墨,适才还逗弄的音儿凉了下来,
“倒是不妨你还有这般想象,也罢,你且说说,眼下这桩秘事既被你看破了去,本少爷是断了你的舌根,还是要了你这条小命?”
云棠惶恐,双手护着自个儿窝进马车的角落,口中求饶道:“少爷怕是误会了,奴婢所言不过是指二位少爷情谊匪浅,洁身自好罢了,少爷莫听岔了去。”
水颖峥眯眼,瞧着她那模样心火难耐,如此见识,如此胆量,竟也敢胡乱猜度,胡言乱语,让他如何不气怼。
这般想着,欲继续发作训上一训,不想吴魁生大肆笑了起来,出言相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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