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西疆如今正直内乱,老部首刚死,各部之人都在争夺新部首的位置,我已派人去了西疆境内定然让他们无暇顾及大燕,而南越那边……曲宁,砚池,陈干三地也早已有重兵把守,南越若是不动便也就罢了,若是想要趁火打劫,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冯蕲州本就不擅长军事之事,而他虽然不喜欢廖楚修,却也知道无论是他也好,还是贺兰明泉也好,两人都定不会拿此事儿戏,见两人早已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他便没有再继续多问。
廖楚修也没有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将银镯子和泰康酒坊的事情告诉了冯蕲州,冯蕲州听闻终于有机会抓住温家身后那人的尾巴,连忙打起精神细问了起来。
两人就此事低声商议了许久,又将之后的事情各自说好,一直到了四更天后,廖楚修才离开了荣安伯府。
……
……
冯乔人虽在不在京城,却也知京中形势紧张,她将那封信送到廖楚修手上,除却是无法直接联系冯蕲州外,也是知道廖楚修若是知道席一衍出现在河福郡,定会去找冯蕲州商议。
那信上的内容,除却冯蕲州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而冯蕲州若是看了,就一定会对席一衍有所防备。
冯乔将信送出去之后,便没有再在翁家的人面前提起过席一衍的事情,那天在后院之中发生的事情,还有席一衍说过的那些话,除了玲玥和趣儿之外谁也不曾知道。
翁信威刚开始还担心冯乔受了什么委屈,可一直过了两日见她都是神态自然,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模样,再加上翁老爷子的寿辰之日趋临近,他便也歇了之前的怀疑,专心的打理起寿辰当日的事情。
冯乔那日弄哭了翁小宝,被缠着带着他出门玩耍了两日,小家伙本就不是个记仇的性子,等着到了翁老爷子寿辰这日的时候,所有人便都能瞧见他跟在冯乔身后“小姑姑”、“小姑姑”的叫的特别欢快。
翁成名和林月心要帮着府中招呼宾客,倒也干脆就任由翁小宝待在冯乔身边。
“臭小子,你是个男孩子,怎么这么黏你小姑姑?”
廖宜欢被贺兰云城扔去东营里训了小半个月,整个人晒黑了一圈,一说话时牙齿露出来,跟脸上皮肤想比简直白的晃人。她身上还穿着军营里的罩袍,里衬是火红的衫子,半边身前被白银色的盔甲罩住,一根长鞭挂在腰侧,看上去英气极了。
她见着翁小宝一直缠着冯乔,直接伸手捏着翁小宝的脸颊,跟揉面团子似得揉的他哇哇大叫。
冯乔连忙拍掉廖宜欢的手说道:“别捏了,没轻没重的小心伤着小宝。”
廖宜欢顿时瞪大了眼,伤心欲绝的捧着心:“乔儿,才这么几天不见,你就有新欢了,嘤嘤嘤……你不爱我了……”
冯乔被廖宜欢作戏的样子逗得直笑,摸了摸藏在她身旁朝着廖宜欢做鬼脸的翁小宝,对着廖宜欢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廖宜欢顿时忘了刚才的事情,气愤道:“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给大哥告了我一状,让大哥好端端的把我抓去了营里折腾了半个月,今天我好不容易趁着翁老爷子的寿辰才偷偷混了出来。”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整她,她不揍得那王八蛋哭爹喊娘,她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