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闵远和萧延旭……
他们这段时间在朝中本就风头正盛,如若这个时候让他们前去主持大祭的事情,难保不会给朝中那些人一种他想要立储的念头,到时候那些本就摇摆不定的墙头草难免会迫不及待的择主而栖。
永贞帝不想看到朝中失衡,自然也不会愿意见到谁在朝中出头的厉害。
这种情况之下,他又怎么可能让萧闵远或者是萧延旭去主持今年的皇室大祭。
“朕记得,小九前些日子上了折子,说是在工部受了委屈,为此还跑宫里来寻朕主持公道了?”永贞帝突然问道。
陈安闻言顿时有些不安道:“那日陛下正在休息,奴才便擅作主张拦了九皇子……”
“你不必解释,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永贞帝朝着陈安挥挥手,示意他并不是在追究那天的事情,他有些好奇道:“那天之后,小九可还进过宫?”
陈安摇摇头:“没有了,听说那天九皇子出宫之后,就直接去了城外的琉璃厂,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城,连工部那边也未曾露面……”
“这混小子。”
永贞帝低声笑骂了一句,嘴里虽然是说着斥责的话,可是脸上却难得的浮现出些笑来:“你瞧瞧,多大的人了还使小孩儿性子,他这怕是在怨朕那日不替他主持公道呢。”
“不过说起来也难怪,小九这些年在朝中本就无人帮衬没什么底子,云妃又是个不懂争抢的,难怪去了工部任职后会被人欺着。”
陈安闻言低笑道:“九皇子性子敦厚纯善,怕是比不得朝中那些大人们。”
“他哪儿能比得上?”
永贞帝闻言扫了他一眼,笑声道:“那孩子就喜欢那些个杂耍玩意儿,心思全不在朝政上,哪能比得上那些个奸狡巨猾的老狐狸。”
说道这里,永贞帝对着陈安开口道:“你去传旨,让庞会宁进宫来见朕,他那工部也该好生整治一番了,至于那巩贺,他既然毁了小九的东西,便让他赔给营缮司,然后你亲自去与小九说,让他收拾收拾去礼部一趟。”
陈安闻言先是惊愕,等明白了永贞帝的意思后瞬间抬头:“陛下是说,今年的大祭由九皇子主持?”
永贞帝把玩着桌上的纸笔淡声道:“小九也是朕的儿子,既然已入六部,理应学着一些朝中的事情,况且朕若是不做些什么,朝中那些个老东西真就以为朕只有那三个儿子,非他们不可。”
这江山是他的,他愿意传给谁便是谁。
他若给了谁,谁便拿着,他若是不想给,谁也别想生出那不该有的心思!
“小九如今已快十八,总是这么闲闹着也不是个事,云妃的性子又太过柔弱,生生将那孩子教的一副软绵性子。从明日起,让九皇子跟着郭崇真学习经论朝策,等冯乔和廖楚修大婚的时候,你替小九准备份厚礼让他送去镇远侯府,别让他总是一门心思的钻在那些奇技淫巧的东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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