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徵冷冷看了萧闵远一眼,直接便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只是身后却传来萧闵远的声音。
“本王天真不天真还不知道,本王只是替柳大人可惜。”
“柳大人的才华不输令兄,论手段心智更是远胜你兄长,柳弛这些年顶着柳家长子的身份在朝中平步青云,留在京中安享侍郎荣华,可是你呢?你却是远离京城去那都转运司,与冯蕲州周旋夺那盐运使的位置。”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柳家和冯蕲州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可是朝中但凡长眼之人,都知道冯蕲州处处找你们柳家麻烦,你想要从他手中夺了那位置,其中凶险岂是一句两句便能说清,本王虽未去随州,却也知道柳大人在都转运司时其中艰难。”
“本王佩服柳大人的本事,却也替你觉得不值,你在外为柳家筹谋奋斗几经凶险,可是你的女儿却被如此对待,甚至于被拿来当了柳家谋算他人的棋子,柳大人难道就真的心甘情愿被人如此欺辱?”
萧闵远的话种满是蛊惑之意。
柳徵不想去听萧闵远的话,可是那些话却是全数钻进了耳里,更是让得他脚下如同生了根般停了下来。
萧闵远神色淡然,毫无遮掩说道:“本王的确是收买了那卉儿,也的确是想要借她之手挑起你们柳家和董家之间的仇恨,可是柳大人难道就真的以为,柳侧妃的事情是本王一人所为?”
“柳大人可知道,本王是如何能收买得了你柳家家仆的,你应当知道柳相成的手段,若非卉儿本就有意加害主子被我拿到把柄,以你们柳家调教下人的手段,她怎能轻易屈从本王?”
“就算没有本王,你女儿腹中的孩子也生不下来,就算本王什么都不做,卉儿也早就受人所命,想尽办法不让你女儿在大皇子府种安好,甚至于不能让她对大皇子生情。”
“柳大人不妨猜猜看,能让卉儿听命于他,又如此见不得柳侧妃安好,甚至想要对她腹中孩子下毒手的,会是什么人?”
柳徵脸色僵青,蓦的就想到了季槐说过的话。
他说柳慧如早在月余前便服用了落胎之物,那孩子虽然用药强行保住,可也只是表面上看着安好,最终也根本就难以生下来。
柳慧如从济云寺回来之后,便一直小心谨慎,身边更时时都有他夫人照料,那一剂落胎之物若非是身边之人,又怎能入得了柳慧如之口?
那个时候,卉儿还没有跟着柳慧如入大皇子府,而柳慧如跟大皇子之间的事情也才刚刚暴露,萧闵远不可能在那么早就收买了卉儿,而能在那个时候命令得动柳慧如身边之人,又能毫无痕迹的做出这些事情却不惊动任何的人的,除了柳相成和柳弛,还会有谁?!
萧闵远看着柳弛身形僵硬,淡声说道:“我知道柳大人憎恶本王行事,本王也不否认想要借此拉拢大人,可论手段,本王却远不及你父亲和兄长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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