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嘶嘶地冷笑。
她不是会隐藏情绪的人,小眼神里跳跃的光,早就出卖了她。
霍仲南托住她的身体,往上一抬,一只手从她的脖子伸到后背,顺着那滑溜的肌肤一路往下,另一只手在枕头下面拿了个什么东西,塞到她的手心,咬牙一般低哼。
“帮我。”
于休休满脸发热,“你还没有说清楚,同不同意我去——”
“套上!”
“我……”
剩下的话,被吞没在他的惩罚里。
……
灯光似乎有一层氤氲的热气。
不是说冬天要降温了吗?为什么这么热?
于休休像是泡了个室内温泉,身子有细微的颤抖,想说的话早已忘记。霍仲南用了一个凶悍的开场,却极是温柔的对待着她。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懂得照顾女人的心。恍惚间,于休休得了些美,哼哼唧唧地想:她也不算亏吧?
再怎么说,霍仲南也是个极品男人……
不算喂了狗。
……
于休休昏昏噩噩地睡过去,做了一晚的梦。
醒过来,霍仲南不在。
她眯着眼把手机拿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疯了。
快十二点了!
她的手机又一次被某人设了静音。
消息和未接来电,又炸了。
于休休把重要的信息挑出来回复了,穿上睡衣就去找人。
她以前在南院住过,知道霍仲南的习惯。这个房子是他的私密空间,没有别人。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也最多让两个保姆过来照顾。大家都是女的,她不介意。
书房,没有人。
难不成去公司了?
不会!没留纸条,也没发消息。肯定在家。
于休休没多想,直接下楼。
客厅里有动静,他一定在那里。
于休休步子迈得更大了。人未到,声先至。
“霍仲南,你个王八蛋,欺人太甚,你看看我,看看你做的好事——”
客厅面积很大,她这暴脾气,骂着已经冲出去好远,直到看到客厅里三个错愕的男人,这才站住。
……霍仲南在招待客人?
……除了钟霖,剩下的两个她不认识。
于休休错愕地愣神半秒,马上回过神来,拢了拢睡衣,朝那两个满脸惊诧的大叔莞尔一笑。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就是下来,练练嗓子。”
她温婉地抬抬手,翘起兰花指,大大方方地转身,唱了起来,“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边走边唱,她走得极慢,扭动的身段妙曼纤细,一双长腿趿着拖鞋,白晃晃的极是招人。
霍仲南皱了皱眉,“继续说。”
……
于休休上了楼,蹬蹬钻入卧室,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霍仲南上来了。
卧室的门紧闭着,从里面反锁了。
他推了一下,敲敲。
“休休?”
“出来吃饭了。”
“生气了?休休。”
“唉,真生气了?”
“你开门。”
“于休休,你再不开门,我就撬锁了?”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霍仲南拍了几下,怕她出事,突地后退几步,一个用力,踹上了房间——
砰!门应声而开。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中午吃什么?”
霍仲南站在门口,挤出一丝笑。
一个枕头朝他飞过来。
“我气都气饱了啊,还吃什么吃?”
于休休搂个抱枕,满脸小脾气。
霍仲南捡起枕头,走过去轻轻放在沙发上,又去揉她的头:“不气了。”
于休休烦躁地推开他,“我刚才有多丢人你知道吗?”
霍仲南瞥她一眼。
那个情形,他认为,最丢人的是他吧?
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外人的面,被一个小女人劈头盖脸的骂王八蛋——
骂也就算了,他还——不能还嘴。
“你说话啊!”于休休想到那些人惊奇的目光,脸上还在发烧,“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吗?”
霍仲南垂眸,像摸小狗似的捏她脸,“你这小脾气,谁惯的?”
“我脾气怎么啦我?”
霍仲南摇了摇头,“娇气。”
于休休龇牙,“没遇到你之前,我脾气好得不得了。都是因为你!”
霍仲南似笑非笑,坐到她的身边,揽住她往自个儿怀里塞,又顺势捋了捋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嗯,中午吃啥?”
于休休双眼喷火般盯住她。
“吃亏。”
“……”
“你说话。”
“我说什么?”
直男思维,说什么还要人教吗?
于休休抿住嘴唇,斜着他:“说几句讨打的话,让我骂骂。出出气。”
霍仲南左右瞥一眼,“咱们再操练操练,饿了再吃?”
“禽、兽!”于休休扑过去就挠他,“你是嫌我还不够惨是不是?霍仲南,你是不是觉着你身体可老棒了呢?几十岁的人了,别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你省着点你的老腰……”
“……”某人委屈。
这不是她让说点什么让她出气吗?
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霍仲南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截断她的话。
无奈,他哭笑不得地拉她过来,堵住嘴,又狠狠欺负了一回,这才拍拍她气哼哼的脸。
“作够了吗?不就是想跟我去旅游吗?”
于休休一脸老实:“被你看穿了?”
霍仲南哼笑,在她屁屁上轻轻一拍。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