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趟,如果不是因为你侥幸得了一个还不错的身份,只怕也会和上一队一样,陷入与其他宗门修士、散修厮杀的僵局。”
杨寿收起鱼竿,然后重新挂饵吗,再抛出去:“不要过于乐观,我这个身份虽然免了直接的血战厮杀,却更加的诡谲不明,未来说不定更危险。”
“你算是被我卷进来了,只怕真乱起来,不是太好脱身。”
“侥幸蔷薇他们还独立在外,要是有什么变故,还能接应我们。”
杨寿正钓鱼,与马王爷闲聊局势之时。
风向的转变,正从朝堂之上开始。
因为当今的皇帝,在朝会之中,说了这样一句话。
“焉有三岁稚童,便日夜作恶之理?闻之岂不贻笑大方?”
随后监天司的大司监也禀告说道:“监天司星官日夜交感星辉,并未察觉到南宫霖为恶星降世。”
便是这两句话,彻底开启了舆论的反攻浪潮。
无数的‘聪明人’开始从一面倒的舆论中‘清醒’。
他们开始‘勇敢’的发出声音。
一些明显是栽赃诬陷的丑事、恶事,被揭发出来,找到了真正的作恶者。
而在这些事件的影响下,更多悬而未决的所谓丑恶之事,或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情,也都挂上了大大的问号。
这些真的都是‘南宫霖’所为?
而不是被牵强附会的栽赃陷害?
舆论的走向,开始向着有利于杨寿的方向转移。
神京,元阳书院。
落钟响起之后,放学的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他们中,那些忠实的司马器簇拥,依旧大声宣告着南宫霖的罪状,彷佛是要瓦解心头的心虚。
另外有一群人,却冷眼旁观,露出了讥讽之色。
“昔有南宫小儿,十二岁时曾于江上,见一貌美渔家女子,遂尾随之,夜入渔船,强宿于榻,渔父怒,杀之···。”
一名学子拿着罪状,大声念着,周围一片唏嘘、摇头,似乎都在为南宫霖的无耻,感到愤怒。
却听一人愤怒从旁道:“我家二兄,十四之前不曾出过神京,常听家母说,二兄十二岁时患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险死。”
“尔等是何居心,竟如此污蔑我二兄,是欺他寡不敌众,难以辩驳吗?”
此时替杨寿说话的,正是南宫家的子嗣。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岂不正说明其行为鬼祟,有高人看不过眼,便施以惩治吗?”一学子狡辩道。
只是这狡辩,还未完全落定。
便见有一队符甲士兵奔走进来,将那手持罪状的学子擒住。
“韩学斌!你的事发了!”
“你昔日同窗举报你欺凌渔女,杀其父母,最后将渔女丢弃于废船之上,烈火焚烧。”手持缉捕令书的将领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韩学斌的同窗好友们,也都诧异至极的看着这个平时的同窗,纷纷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书院的教习火速赶来,打算阻拦学子被锁走。
只是那缉捕令书之上,有着韩学斌家乡与神京两处的府衙官印,从法理上讲,至少都可以将人拘拿回去问话。
哪怕是元阳书院,也不能直接干涉执法。
韩学斌被带走之后,学子中一片哗然。
如此堂而皇之的张冠李戴,栽赃嫁祸竟然出现在眼前,就在身边。
那岂不是说,为了弄脏南宫霖,还有更多不属于南宫霖的罪责,被他所承担?
没来由的···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心虚劲。
再然后,不免又想起司马器与姚坤的绯闻。
真的是南宫霖行为放荡、言辞卑劣、小人之心作祟?
而不是司马器仗着元阳书院,欺凌弱小,操纵舆论,陷害于良?
想起前一段时间,南宫霖的人人喊打。
此时这些学子们,彷佛也都有了答桉。
心中不由多少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