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桑安没有想到,教西泽的代价是早晨五点就要爬起来。
“白天我们要上课,只能麻烦你起早一点了。”西泽说这句话时,耳朵有些发红,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桑安完全无法拒绝他。
桑安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桑安,所以她的剑术也不可能像自己当初那样,即使能在同辈中称得上是好,但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可是现在的她,真正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桑安递给西泽一把长矛,还是桑安偷偷从家里的地下仓库翻出来的。长矛的刀刃已经布满了斑驳的铁锈,没有了利用价值,唯有长矛的铁杆还反射着耀眼的黑色,拿在手里还是一样的沉重。
西泽接过那把长矛,皱了皱眉头。
“举着它。”桑安打了个哈欠,比了个举剑的姿势。
西泽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桑安的话,艰难地举着那把足足有三米长的长矛。
桑安则拿着一把父亲给自己订做的短剑,练着记忆中的那些招式。那把短剑的长度完全适合十四岁桑安的体型,但上辈子的桑安已经用习惯了自己的那把宝剑——桑格拉斯,这把短剑用起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过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眼看着东边的太阳像是从水中洗过一般,清澈美丽地升起。
西泽的右手仍然举着那把长矛,颤颤地发抖。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桑安接过西泽握着的长矛。“辛苦你了,第一天就这么累。”
对于西泽,桑安今天又有了个新的认识。这把长矛的重量,桑安可算是深有体会。从七岁那年开始,父亲每日都会让自己举两个小时。一开始,自己举半个小时就累得胳膊发抖,酸疼一整天。没想到西泽一开始就能举两个小时,怕是他的能力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累不累。”西泽晃了晃胳膊,揉了揉肌肉。“桑安,你的剑练了多长时间了?”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拿木剑跟我打闹,所以也没法具体计算时间了。”桑安将自己的短剑放回剑鞘里,淡淡地回答。“走吧,去吃早饭。”桑安说道。
今天的课程是桑安最讨厌的马术,桑安对于马并不讨厌,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东西总是对自己不那么友好。上辈子没有能过去野营,也是因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被马蹄踏伤了腿。
桑安骑的那匹马叫安琪尔,是匹全身白色的母马,当初就是因为它的长相,桑安才选的它。可没想到,它长得好看,脾气却也大得很,比起凯恩的那匹温顺的棕色迪夫,安琪尔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不行!这辈子,我再也不要骑安琪尔了。”桑安默默地在心里想。
马术老师雷克斯带着大家去马圈领马,桑安避过外表完美无瑕的安琪尔,选了一匹上辈子没有什么印象的黑马。
“西泽。”桑安不怀好意地说。“这匹白马很配你,你选这匹吧。”
“好。”西泽没有半点怀疑地将那匹白马牵了出来,左脚踏上马镫,一下子就跃了上去。
桑安低着头暗自笑了一声,预想到了西泽被摔下来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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