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宵沉声道:“不必跟我说这些。”
“你好像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秦子听眨眨眼睛,“秦子听这个名字,不比秦绯好听么。”
秦绯。
这两个字就仿佛刺痛了一直无动于衷的周行宵一样,猛地瞳孔发生变化。
“既然改了名字,没必要提起以前的名字。”
他不愿意提起,她也不愿意呢。
她反正觉得,是秦子听或者秦绯没有什么关系,可秦子听更好听一些。
“我曾经在家里面见过秦子听这个名字,是我爸爸给取的,那秦绯呢?”她一直很好奇,“不会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吧。”
她出生的时候,他也不大,怎么可能给她取名字呢。
周行宵:“不是。”
“那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
周行宵皱眉:“很重要吗?”
秦子听悄悄凑近他,动作很慢,踮起脚尖来,凑近他白皙的脸庞:“重要啊,你跟秦绯是夫妻,跟我就不是了吗?”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息,不像是香水,像是檀香和药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周行宵垂眸看着她,那张娇艳美丽的脸蛋笑意盈盈,和以前那张平静漂亮的脸不同。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秦绯属于周行宵,可秦子听不是。
他清楚地知道。
“我娶你也行—”
这时候,喉咙里突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头脑中闪过一片空白—
秦子听看着他奇怪的样子,“你怎么了?”
这时候,秦缱突然冲出来,下意识挡在周行宵的身后,推了秦子听一把。
“子听小姐,周先生要回去了—”
她被人猛地一推,脑子都是懵的。
竟然有人敢这么推她?
如果是别人也算了,可秦缱是周行宵身边的人,他竟然纵容别人这么推她。
秦子听看着秦缱和周行宵一起离开了—
许久以后,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秦缱把周行宵扶上车,保镖发动车子。
“大宗罪,怎么样?”
男人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从那张白皙的脸庞上流下。
秦缱心里着急:“大宗罪!”
她刚刚看到,大宗罪是实在地挨了一个拳头,以及后来和易家家主的硬拼,那是耗了很大的心力的。
如果说大宗罪这样的话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傻子才会相信。
只是为了秦子听吗?
大宗罪和她认识才多久,从前一个那么理智的人竟然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我马上送您去医院。”看这个样子,恐怕很严重。
她早就察觉出大宗罪身体越来越差—这不是突然的大病,更像是日积月累的消耗。
周行宵眉头紧锁,寻常地擦了擦嘴角鲜红的血。
“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缱一愣:“今天,在京城是立秋。”
立秋了,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也已经三年。
不能再拖了。
“不去医院,去宫家。”
秦缱也没有犹豫,因为二宗罪是医生,宫家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医疗室。
秦缱看他眉头紧锁,好像忧心忡忡。
“宗罪,要不我们把车窗打开吧。”
“......不用了。”
秦缱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这分明心里藏着子听小姐,但是死活都不说。
车子很快就到了宫家门口,宫湛穿着家居服,看着周行宵悠哉游哉又满怀怨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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