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介很激动,要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和周行宵认识一下的话,未来的前途简直就是有了金手指。
可男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说道:“我带她上楼包扎,麻烦有人带路—”
秦绯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正在装什么腔调。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她成年以后,她在秦家就再也没有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管家也不是瞎子,带了药箱,把这一尊活阎王带到了客房。
周行宵也不傻,略微看一眼,就知道这里不是秦绯的房间。
周行宵当过兵,简单包扎一下不难。
摊开秦绯的手掌心一看。
不由得眉头一皱。
没有碎瓷片,但是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禁要轻声问:“不疼?”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秦挽差点儿都以为他对她说话。
秦绯淡淡地说道:“没那么大的感觉。”她不想跟他牵扯这么多,心情有些烦躁,想要抽出手来,这层皮破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总会长出新的来,没了这一层也没有关系。
她倒是觉得周行宵委屈一点,她在外人面前都已经让这个骄傲无比的男人颜面扫地了,他还是得在她面前演戏。
“别动。”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
“不用你管!”
秦绯想要跟他动手来着,却被他先发制人扣住了手腕儿!
该死,早知道刚刚她就不看他那一双跟狐狸精一样的眼睛!
“周、行、宵!”
她很少这样叫他的名字,从来都是不敢。
周行宵也没有生气,只是浅浅笑道:“呵,走了两年,真得是长本事了是吗?”
要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个身材纤细没点儿什么肉的女人竟然想跟岑于动手。。
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尖,气息缠绕。
本来就不好看,要是留了疤的话,更丑了。
男人尊贵儒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浑然天成的贵气。
周行宵打量了一下她的手指:“过来讨公道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也确实只有你这么一个。”
相比于秦绯偶尔情绪冲了头脑,周行宵可谓从来都是冷静克制。
秦绯不冷不热地笑着:“比不上周总,利字当头,什么时候也不会吃亏。”
“不知道要是周总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处理呢?”
周行宵看着她,眼眸中的情绪很明显。
秦挽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会权衡利弊。
外面还有人,秦绯看着周行宵的样子,也明白这个人不可能会在秦家待的太久。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那两个外人已经走了,这个客厅也都已经收拾好了。
“行宵啊,真是不好意思,你说你难得来一次,还看到家里这么乱。”郭婉华一脸歉意,态度柔和。
“是啊,行宵哥,你难得来一次,要不然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就好了。”秦子倾礼貌也温柔,又看了看一旁的秦绯:“妹妹也一起吧。”
周行宵淡淡地扫过这两个人一眼,不算多么冷漠。
拉起来秦绯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我先带她回去。”
秦子倾不甘心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她就知道,秦绯肯定就是故意受的伤,好让周先生心疼她。
“这个秦绯,也不出声留行宵在家里吃一顿饭。”郭婉华出声斥责。
“妈!”
“好了,阿倾,你还不知道吗?秦绯她做出来那样的丑事,整个京城都是心知肚明的!”她虽然瞧不上这个女儿,但这也是事实,“行宵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容忍得了有人给他戴绿帽子,你看着吧,周家不会让这样的人成为长孙的母亲的。”
秦绯被人压着上了车,愤恨地看着他,两年不见,这个人真得是越来越嚣张。
周行宵给她系上安全带,看着她不服气的眼神:“怎么,难道你还想和我打一顿?”
秦绯:“不敢。”
周行宵接了个电话,电话里喊出来一阵脆生生的:“爸爸!”
稚嫩又可爱的儿童声,让秦绯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是她的儿子,两年都没有见到的孩子。
“嗯,今天上午在幼儿园里面学了什么啊?”
“嗯嗯才不要告诉你,如果嗯嗯回去了有想要吃的糖醋排骨的话,嗯嗯才会想说。”
“好好好,中午爸爸去接你,回来就有糖醋排骨可以吃的。”
直到周行宵挂了电话,秦绯的灵魂才逐渐属于自己。
想到她那个两年都没有见到的儿子,她的内心止不住地心疼:“糖太多了,不适合小孩子吃。”
男人听到了之后,嗤笑一声,发动车,“他又没有妈妈疼。”
她不想和他吵架。
两年前的事情,不愿意旧事重提。
周行宵道:“我去接嗯嗯,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