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你这件事,我怕是永远也做不到。”
徐泗愣了两愣。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就是我不厌恶你?是不是就是……
我喜欢你?
是吧?没错吧?我阅读理解没问题吧?徐泗一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得懂人话,沉默着把那句话在脑子里仔细过滤几遍后……
哎哟卧槽?这是告白的节奏?这块石头终于被老子这滴牡丹味儿的香水给滴穿了?徐泗喜极而泣,连忙抬眼去看血条,发现……一个百分点都没降?
徐泗:“……”
大哥,少点套路走点心吧,你这数据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让我怎么相信你被我的一片丹心感化了?
正想吐槽,忽地肩头一沉,韩炳欢像座大山似得压顶而来,徐泗避无可避,避了怕把人给磕着碰着,结结实实地当了回肉垫。
韩炳欢昏倒了,身上透心凉,脑门儿上却烫得可以煎鸡蛋。
“让你下雨天装逼不打伞。”徐泗一声哼唧,把人抱到床上,帮他把湿衣服扒干净,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又唤人煎了退烧的药来。
傍晚,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今儿个炸开了锅。
“今天居然从早到晚没看见咱们头儿?”锦衣卫甲惊疑不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会来司里巡视的人,铁定是出了什么事儿。”锦衣卫乙满脸忧色。
“三百六十天?那还有五天呢?” 另一名也凑过来。
“还有五天,那是皇上不忍其过于辛劳,强制其年中休沐。”
“啧,咱韩大人真乃一等一勤于吏治的好官。” 众锦衣卫感叹。
“可这也不是年中啊,大人怎的没来?”
众锦衣卫托着下巴,忧心忡忡。
赵修负手路过,抬首望天,方才办完事儿回衙门,偶见一人影迅捷灵敏地翻身进了东厂后院,等他定睛一瞧,呦呵,真巧,自己家头儿。
望着一众忧心的小弟,赵修苦笑摇头,“变天了变天了。”
韩炳欢这一烧烧到了后半夜才消停,徐泗困得眼皮直打颤,也脱了衣服上床,挨着滚烫的人睡下。
旁边人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料传来,然后徐泗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四处追杀、险象环生,怪物头上顶着根漂浮的血条,满血!血条上方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韩炳欢。
徐泗:“……”
欢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啊啊,你离我远点,你丑到我了。什么,你说我欺骗你感情?嘿嘿,那什么,哥们儿有难言的苦衷……
叮咚。
系统提示,韩炳欢对玩家徐泗开启仇杀技能:5、4、3、2、1。
刀光剑影,铺天盖地,血肉横飞。
徐泗猛地惊醒,上下一阵乱摸,摸到手脚俱全,长吁一口气。我滴乖乖,梦里的欢欢好阔怕。
一偏头,对上一双幽深如两万里海沟的黑眸,在夜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冷光,徐泗一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再加上刚刚做的乌七八糟的梦,脊梁骨莫名有点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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