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在上个世界, 忍辱负重当了回受方, 菊花火辣辣的刺痛感至今仍历历在目。当然, 徐泗这样安慰自己,那完全是在身体配件跟不上,对方武力值又太强大的情况下, 不得已而为之。
而现在,眼看着跟祁宗鹤的一场“大战”迟早是会来的, 这回该有的装备都齐活了, 再不行就真不行了, 借口都找不着一个。所以,机智的徐泗打算先下手为强。
某子曰:不想当攻的gay不是个好gay。怎么能总让别人辛勤耕耘,自己坐享其成滴汗不流呢?这样是不厚道的……
厚道的徐泗兜里揣着刚买的肌肉僵化剂480,打算过两天,等他的戒断反应过了,收拾收拾体力, 就重振雄风。
做好了详细的规划, 徐泗这趟摸鱼, 一直摸到傍晚, 才勉勉强强捉了五小只,塞牙缝都不够的。但是好在, 经过中午惨痛的失败教训,晚上的鱼小归小,烤出来居然还挺香,几个人直呼吃的过瘾, 总算开了次荤。
徐泗从小不爱吃鱼,徐女士说,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徐泗一直不聪明的症结所在。
徐泗其实想说,不说他到底聪不聪明,他要真不聪明,那也是遗传自徐女士的智商问题。因为徐女士从来没把一条鱼做好吃过,每次当天的餐桌上一有鱼,徐女士就跟选择性失去味觉似得,不是咸了就是腥了,要么直接把胆弄破了,苦的徐泗直剌舌头,以至于后来,徐泗闻鱼色变。
祁宗鹤看着徐泗挑挑拣拣,三两口就能吃完的一条小鱼愣是半晌都没动。
“啊——”
“啊。”
“?”
徐泗挑眉,他刚刚下意识跟着啊出声,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嚼了嚼,味道还行,没有想象中的那股难以忍受的腥味,也没有刺。
“这么大的人,还挑食。”祁宗鹤把手往徐泗外套上揩了揩,刚刚把鱼肉塞进徐泗嘴里,无意中被他的舌尖轻轻一卷,沾上点口水,他略带嫌恶地揩完,发现徐泗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神很勾人。
“怎么?想让我嘴对嘴喂你?”
火光映红了祁宗鹤的半边脸,直挺的鼻梁在这半边脸打下浓重的阴影,跟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连成一片,跳跃着带着些暖意的弧度,连带着他平时摄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三分。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带着一身烤鱼的香气,眼睛在火光下又恢复成玻璃球一般的浅棕色。
徐泗喉咙滚了滚,把那口鱼肉咽下。
“啧,你要想清楚,要我喂,那可就不只是喂了。”他瞥了一眼徐泗因紧张而绷起的唇线,又重新退回安全距离。
徐泗:“……”
大佬估计有精神分裂症,时而阴狠,时而……不要脸。
范胖子他们压根儿对这两个人日常的诡异互动采取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吧唧吧唧吮着手指头,抬头望星空,低头数贝壳,就是不肯看徐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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