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不时的单方面撸啊撸生涯一直没羞没臊地持续到一年后, 乔冉煦作为特邀嘉宾, 出席参加一位享誉全球的著名小提琴家举办的个人大型音乐演奏会。
对于一名年轻的后起之秀, 这是无上的殊荣,乔冉煦踌躇满志, 一连几天兴奋地茶饭不思, 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届时将会演奏的特定曲目。
这一年来,大大小小也有一些国外的演出,长则在外待上一个星期, 短则两三天, 头两次还跟着飞来飞去的徐泗, 在每回坐飞机都联想到上一个世界千载难逢的恐怖坠机事件后,说什么也不一同去了。
况且,作为三无人员, 来路不明的徐泗,根本不能以人的形态过安检, 只能作为宠物托运。讲真, 跟一群狗狗猫猫隔着专用航空箱大眼瞪小眼若干个小时,听他们惊慌失措地嚎叫呜咽又若干个小时, 一点都不舒服。
所以这次,徐泗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小煦煦充满期待的热情邀请。
“真的不去吗?”乔冉煦一身称体的浅色西装,黑色波点的白领结让这身剪裁过于板正的西装透出点活泼和俏皮, 跟少年尚显稚嫩的脸庞相得益彰,他扒着门框,对着虚空最后一次问, “这次演出可是我音乐生涯的里程碑,你不陪我一起见证吗?”
徐泗拿肥嘟嘟的屁股对着他,懒洋洋地揣着手,头也不回地赶人,“快去吧,再磨叽赶不上飞机了。”
“少爷,我们要抓紧点时间了。”门外,吕争鸣拖着拉杆箱催促,语气里带着焦急。
乔冉煦垂下眼眸,虽然被拒绝过许多次,他依旧习惯不了一次次的失望,且有越来越失望的趋势,他一天都不想跟阿光分开。
为什么阿光不这么想呢?他怎么能这么平静且主动地忍受分离呢?
“阿先,我给我的小提琴取了个名字。” 驶往国际机场的专车后座里,乔冉煦忽然道。
“什么名字?”吕争鸣好奇。
“你猜。”乔冉煦道。
吕争鸣拧眉想了一会儿,“我猜不到啊少爷。”
“我说它的名字叫,‘你猜’。哈哈哈。”
吕争鸣:“……”少爷,你什么时候这么顽皮了?
从后视镜里端详着乔冉煦越发英俊姣好的脸庞,因为成功捉弄到别人而得意地挂满了笑容。吕争先啧啧称奇,这一年以来,每次见少爷,都有新感觉。
他发现以前那个敏感冷淡、沉默寡言,偶尔还有些神经质的少年,正慢慢地变得开朗健谈,爱笑。有时甚至会出现一些特色鲜明的乔式冷幽默。
想了想,自从那只猫到来后,少爷的性格就从本质上开始扭转,之前还听说他常常去残障儿童扶助中心做代课小老师,搁在以前,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毫无疑问地,这种扭转是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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