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上前来扶着迎春:“夫人,我看楚姣是故意而为之。”
迎春失神的看着地面,良久才道:“没有孙绍祖撑腰,她敢么?我看……绣橘恐怕要吃亏了……”说完,迎春良久不语,然后,迎春背向了司竹。
司竹上前轻轻把手帕递给迎春,扶迎春坐在美人榻上,轻声回:“听说,要去的还有陈姨娘的大丫头香舍和姜姨娘的大丫头冰叶。”
迎春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缓缓收回眼神:“看来楚姣是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啊,触了众怒,我看孙绍祖还能天天守在她身边不成?”
司竹紧张的问:“夫人,您想怎么办?现在找楚姣的麻烦恐怕老爷会更怒。”
迎春抬眼看着窗外,身子轻轻躺下,但是手握紧了手帕:“现在当时不是时候,要等一等。绣橘啊,我真的对不住你啊,这个仇,我一定要为你报。”
司竹第一次见自家姑娘为一个奴才而落泪,这真是令她没有想到了。夫人在她眼中一直是坚强的,果断的,对老爷是泼辣的,对妾们是审视的,有仇必报的。做起事是不循规蹈矩的。外人是不会相信夫人这种人会流泪,而这一幕,也只会有她能见到。
司竹看着迎春,绣橘在贾府就伴姑娘左右,现如今,姑娘出了阁后,身边只有几个丫头能说说体己话,姑娘待她们更为亲厚。而且,夫人什么事也并不背着她们,就是她们的吃穿用度除了份例,也有夫人赏下来的东西。有时候吃饭,夫人也会叫她和绣橘来一桌吃。这是奴才们没有的殊荣,而她和绣橘等人,却有。
最重要的是——夫人从没把她们当成是奴才,而是血脉相通的亲人。
旁人都羡慕她们是夫人的人,对她们说话也是缓气细语的,恐怕得罪了夫人。别人道夫人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其实夫人待人极好,但是他们是不知道的。今天见夫人为绣橘姐姐落了泪,司竹心下更为震惊。
司竹心里暗下决心:夫人,她司竹是要伺候一辈子的,旁人打也打不走她的。
司竹又想到了事情的开头,小声对迎春说:“夫人,我听说楚姣姑娘这次是闹着自卖其身。”
“自卖其身?”迎春重复了这句话后,沉思起来。
这几日,司竹悄悄遣小丫头子们去探楚姣那边的动静,知道绣橘等人被楚姣使唤得没个黑天白日的。迎春虽然总是问,司竹却不敢实话回迎春,怕迎春为此和孙绍祖再起冲突,担心迎春最后吃亏。只盼着日子快些过,楚姣大好了,绣橘就会被放回来的。
这一日小丫头急急来报司竹说,绣橘被楚姣叫人打着呢,再不去,恐怕绣橘要吃了大亏。
司竹一听心下大乱,也顾不得许多,回了迎春。迎春一听,马上带人去了小书房。
迎春还没到小书房的外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叫骂声:“你个下作的奴才,以为你是夫人的人,你就得了意去了,是不是?连我也敢敷衍,你也不翻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今天,万是打死了你,老爷也不会问半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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