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说完走出了房门,奕彩站起身送迎春到门口,才折回身来。
姑老太太不解的问道:“彩儿,你好生生的去进香做什么?”
奕彩半垂着头,声音极细微,“我倒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姑老太太想了想,“哪个人啊?”
奕彩望着姑老太太,“母亲,您就别问了,总之,尺事有女儿去安排着呢。”
姑老太太不再问话了。
迎春从姑老太太那里出了来,就去了孙成浦的院子。迎春进了正房,见孙成浦正站在案边摆弄着几支键子。
“好好的,怎么就下了床呢?”迎春有些着急,问孙成浦。
孙成浦闷声回道:“已经没事了。”
紫苏此时走过来,笑着给迎春施礼,“夫人放心,二公子的伤真无大碍了。”
迎春还是有些不放心,蹙着眉头盯着孙成浦。孙成浦被迎春望得有些别扭,转过身去,“真没事了,创伤药很好用,现在伤已经结痂了。再者,父亲只是打在背上和小腿上……”
迎春听孙成浦这样说,知道孙成浦也明白孙绍祖并没对自己下狠手。迎春也没再问孙成浦的话,只是问紫苏孙成浦昨日怎样。紫苏一一答了。
孙成浦还在摆弄着那几支键子,话却对迎春说了起来,“让紫苏回去罢,有夜荷在这里伺候着我就可以了,我这里不消那么多人。”
迎春望着几个野鸡毛扎成的键子,笑着说:“你不是想踢键子么?让紫苏留下来和你们一起踢键子罢。”
“有她在,哪个还敢玩啊?”孙成浦的话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又似后悔一样,抬头望了望迎春。
迎春扑哧一声笑起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话说得想也不想。迎春倒觉得孙成浦这样很好,有话就说出来。迎春对孙成浦说:“你真不需要紫苏照顾了?”
孙成浦听着迎春的语气,似乎有松动的意思,忙点点头,“让,让紫苏回去罢,这里有夜荷几个丫头就行了,紫苏还是回去照顾,母亲罢。”
迎春点点头,“好罢,我就带紫苏回去,不过,你要好生养着,不许大玩,小心伤口再裂开来。”
孙成浦一个劲的点头,迎春招手叫了紫苏,一行人就离开了孙成浦的院子。
迎春刚走出院门,孙成浦就长出一口气,“太好了,紫苏也走了,这样我才觉得自在不少。”
迎春回到院子里,准备着去进香的马车等事。到了进香那日,一早起来,迎春用过饭,孙绍祖叮嘱起迎春来,“我把文元给你留下来罢,你再多带些下人们去才好,一路上也要小心些。”
迎春笑着说:“今日不是什么佛教的大日子,母亲是专挑个人少的日子去进香的。不过,文元跟着也好,你安排的人都是极妥当的。”
孙绍祖笑望着迎春,“难得听到你夸我一次。”
迎春笑着披上一件斗篷,“我那是怕你骄傲了。”
孙绍祖一笑,挑帘子走了。迎春也带着司竹和槐角等几个丫头往孙老太太这边而来。
路上迎春问司竹,“马车可让绣橘备下了?人也都安排妥当了么?”
司竹回道:“都安排妥当了,原本绣橘姐姐不放心,也要跟着去,但我没让。”
“她那个身板子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还要来顾我。”迎春想到绣橘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