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迎春摆摆手,吐出一颗小巧的樱桃壳,“别去想这些个了,她也有她的道理,为人母嘛,总是谨慎些才好。就是我们这里,你们也要仔细些,其实我担心的和陈姨娘是一样的。”
司竹和槐角有些木然的望着迎春,司竹咬着银牙,“她们哪个敢?这是夫人的头胎,她们如果哪个敢,老太太和老爷岂会饶了她们。”
“如果我因滑胎而逝了性命呢?从前这些个情况,其他女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罢。”迎春又拿起一颗樱桃。
司竹和槐角脸上刷的一白,“夫人,您不要吓奴婢们。”槐角眼中含泪说道。
迎春抬起眼来,轻轻一笑,“所以你们要仔细些,有时候我事多,忙起来自然顾不了许多,我和未来小公子或是小姐的身家性命,就握在你们手中了。”
司竹和槐角,还有不远处的泽兰、紫苏、桂心都重重的点点头。她们几个,一定要保全了夫人和未来小公子,保全了夫人,就是保全了她们自己。
姜姨娘的院子里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正是表姑娘奕彩。
奕彩满面春风的敲开了姜姨娘的院门,婆子忙往里边报,不多时,穿着灰色的修行褂子的姜姨娘从里面迎出来,她一见奕彩,先打了个问讯,“我这里简陋得很,但却迎来了表姑娘这样一位贵客,快请进里面罢。”
奕彩笑着说道:“只是怕打扰了姨娘的清修,唐突前来,实在是冒昧了。”
姜姨娘一笑,“表姑娘哪里话来,快请里面坐坐罢。”
“姨娘也请。”奕彩和姜姨娘并肩向里走去。进了正厅,分宾主落座,奕彩开门见山说了话:“我母亲近日身子骨不好,想来是换了水土,有些不服罢,虽然舅母那里也请了大夫来瞧,但我想着为人儿女,也该为母亲做些功德,这样母亲的病也能早好些。我冒昧前来,就是想向姨娘借《地藏本愿经》回去念念,也好消了我母亲的罪障。”
姜姨娘一听,连忙吩咐冰叶去取经书,姜姨娘陪着奕彩坐着等。
“姑老太太现在如何了?药吃着可还管用么?”
奕彩坐在椅子上,轻回姜姨娘的话,“倒还好些,只是总是浑身乏力,我想着,也该消消我母亲的业障了。”奕彩说完,环视姜姨娘的屋子,微微笑道:“姨娘这里好清雅别致,倒是个真修行的好地方。”
姜姨娘一笑,并没说什么。
这时候冰叶把经书也拿了出来,奕彩连忙站起身来接经书。姜姨娘笑着说:“表姑娘倒是真是敬佛之人,果然懂得佛经的珍贵。”
奕彩莞尔一笑,“姨娘山谬赞了,我先前儿也是不懂的,也是在舅母那里和舅母略学了一二。听舅母屋里的丫头说,姨娘虔诚向佛,也是在舅母那里久了学的。”
姜姨娘望着奕彩手上的地藏经,闪闪的金字晃了姜姨娘的眼睛。姜姨娘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还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呢。”说到这里,姜姨娘抬起头,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她平静带笑的望着奕彩,“其实老太太那里的经书也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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