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绸转过头,望向迎春的眼神充满杀机,“而你,贾迎春,把我最大的幸福也给扼杀了,我若不替他报仇,我有什么脸再活在世上?!我且告诉你,贾迎春,今天这屋里的人,都要死!”
水绸刚说完这话,忽见白光一闪,只是一瞬间,孙绍祖挡在了迎春的面前。司竹和紫苏都尖呀出声,迎春再看,只见孙绍祖肩头上已经插着一支袖剑。孙绍祖的身子晃了晃,才没倒下去。迎春大惊失色,孙绍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来。
迎春回头对水绸怒目而视,水绸温柔的回望着迎春,“孙夫人,有你这瞪着我的功夫,倒不如看看你家老爷的伤。”水绸咂了咂嘴,“看了心里有个底儿,倒好些呢。”
迎春听了水绸的话,这才注意到孙绍祖肩头的伤口处已经有些发黑,迎春心中咯噔一下,袖剑上有毒!
这时候,水绸的话又如似风细雨般飘过来,“忘了告诉给你们了,其实大陈姨娘,也就是孙大人一直念念不忘的惜月,并非哮喘而死,而是被我给毒死的。毒药呢,其实分好多种,有一些,大夫并不会瞧得出来的。陈惜月不死,你又怎会俯首听命于我的主子呢。”
“你……”孙绍祖挣扎了一下,终因毒气上涌,力气不足,而跌倒在地。
迎春强撑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扶住了跌坐在地上的孙绍祖。司竹合下腰去扶孙绍祖,紫苏去拉迎春。
水绸极轻蔑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几个人,身子倚在椅子上,“孙大人,你就认命罢。当初,你救不了陈惜月的命,今日你也救不了贾迎春的命。你都活该看着两个深爱的女人,最终被人杀了。而你却无能为力。这就是你的下场,这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痛,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水绸笑眯眯摊开了双手,“你们看,不久,你们死在了贾府的外宅子里,你们想想,当朝皇上,会怎样对贾府呢?沈子恒会善罢甘休么?”
迎春握紧了粉拳,水绸却在这时候站起了身,“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去见阎王了。”水绸说完,直扑向迎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离水绸最近的窗户外飞进来一支镖来,水绸听得背后声音不祥,她忙一侧身,一支金镖死死的钉在水绸身后的柜子上。金镖落下时,一个人影也从窗子外闪了进来,落在迎春的面前。迎春一见,大喜过望,是小芸。
“夫人,奴婢可找到您了!”小芸如释重负一般,“您身子可好?”
迎春一指孙绍祖,眼圈红了,“我倒没事,只是你家老爷……”
小芸望了一眼孙绍祖,倒吸了一口冷气。
水绸却从腰间抽出一把盘腰软剑,“你个贱婢,居然敢坏我的大事,看剑!”说话间,水绸的剑锋直扫小芸的面门而来。小芸低头一闪,躲过了这一剑,果断抽出佩剑,和水绸打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