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全愣住了,大家只听说过张夫人厉害,但是从没想到,在她夫君朋友面前,张夫人会丝毫不给张子书的面子,骂得甚是难听。大家本来是要考验孙夫人的,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考验张子书夫妻。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男人们都不再理会迎春是怎样的胡闹,但也没正眼看张子书,但是余光都或轻或淡的扫看他。
张子书看到是张夫人除了惊诧外,脸色也白了,支吾了半天,才勉强笑道:“会娘,我们……只是来聚聚而已,你先回家罢。”
孙绍祖马上上前赔笑:“嫂夫人,是我叫子书过来的,还望嫂夫人莫要生气。”
张夫人并不理会孙绍祖给她的台阶,只是用鼻子冷哼声回答了孙绍祖。然后上前推开张子书身边的几个女子,一把扯住张子书的左耳:“你在娶我那天是怎么说的?你说不会再理别的女人,现在居然背着我找起些贱女人来了,走!现在就和我回府里去,我倒要看看,你的胆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张子书声音轻了很多,还向张夫人赔着笑,却被张夫人扯得趔趄着走出孙府。
张子书刚走出去,孙府门口又进来一个女子。孙绍祖仔细一看,是严夫人。只见严夫人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眼里盈着的泪马上就要滴落下来。
严国山见是严夫人来了,腰站直了很多。推开跟前的女子们,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严夫人一巴掌,口中骂开来:“哪个要你来的?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严国山打完严夫人还把目光扫向几个朋友,似乎在证明自己是多么的男子汉一般。
严夫人被严国山打得跌倒在地上,手抚着半边脸,泪水终于成串的滚落下来。
迎春见此,快步上前,先扶起严夫人,后指着严国山的鼻子喝道:“是我让她来的,我就是让她看看她家的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飞禽走兽。”
“她?!你见了又能如何?我是她的天,她敢怎样?难道还反了天不成?”
严夫人无声的抽泣着,迎春见严夫人的半边脸上红肿起来,怒火更盛,大骂严国山:“你还算个男人么?只会打老婆,有什么出息?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朝廷在用人之际,阵前没见你严大老爷的身影呢?那时候你钻在哪个洞里呢?!”
严国山怒目圆睁,却不能打迎春。孙绍祖见此,上前去拉迎春:“你快给我滚回内院去?你看看你自己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迎春也急了:“你们男人们个个是什么好东西,老婆就是让你们来随意打骂的么?你们真以为你们就是天了?呸!堂堂男儿要顶天立地,再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腌臜事——招妓!亏你们还是有些官衔的!”
严夫人在迎春身边一个劲的轻扯着迎春,示意她别再说了。但是迎春却见不得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说得好!”迎春说完了一席话,门口有人为她叫了好。迎春回头一看,笑了,只见李夫人和陆夫人都站在门口,似乎站着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