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笑了笑:“继续看着吧。”
司竹应了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妾们都来立干什么,姜姨娘还殷勤的要帮迎春喂药,被司竹给婉拒了。姜姨娘也不恼,笑着细细的问夫人发病时的情况。
罗依在一旁立着忽然说道:“夫人该不是怀孕了罢?”
罗依的话刚出口,姜姨娘就微微一笑,看了眼罗依。罗依笑得更盛,张罗着让司竹请大夫来看看。
谁都知道孙绍祖并没有在迎春屋里住过一天,这时候怎么能怀孕,即使真怀孕,那哪里是孙府的孩子。罗依这样暗损迎春,司竹怎么会听不出来。
司竹冷笑着回罗依:“罗依姑娘这话有趣,老爷去哪里歇着,府上没一个人是不知道的,罗依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懂了,姑娘你是安的什么样的心?再者,就算老爷来歇着就会怀孕的话,怎么没见你罗依姑娘生养出一个来?”
罗依顿时脸色铁青。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夫人厉害,她的丫头一个个的也不是好招惹的。罗依不敢再说什么,低下了头。
姜姨娘站起身笑着打起哈哈来:“司竹姑娘,你看看夫人可有什么话要说给我们的?如果没有,我带着她们就下去罢。”
司竹进屋问迎春,迎春让姨娘和通房们都散了。
司竹和罗依的对话,迎春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迎春心里已经对妾和通房们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陈姨娘正在跪在厚厚的拜垫上闭目念佛,香舍悄悄来到身边,低声说道:“姨娘,夫人病倒了。”
陈姨娘拨动佛珠的手忽然停下来,她睁开双眼看向香舍:“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的时候,听说夫人吐得都昏过去了。”香舍小声说,四下看看,又说道:“孙荣家的说,此事是她安排妥当的,万不会查出什么来,请姨娘放宽心。即便夫人深究,只会找出王贵家的。以夫人的性子,只怕要把王贵家的活活打死呢。”
陈姨娘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轻轻的笑了。
香舍又说:“孙荣家的还说了,夫人这一病,怎么也要养个五六日的,用不了两天,她就会把内务堆到老爷面前。咱们爷的性子,姨娘还不知道么?那时候老爷只会对夫人更加不满,认为她病着还把持着内务。老爷一生气,发了话出来定会放出姨娘来,让姨娘再掌管内务。”
陈姨娘闭上了眼睛,微微笑着继续拨动起佛珠来。
迎春在房里只养了一日就出门了,谁都没想到,夫人只会养一天。
那天是一个晴朗的一天。
迎春用过了早饭,遣散了妾们,带着司竹、泽兰备车走了。除了迎春院子里的几个人外,没人知道迎春去了哪里。就是院里的丫头们知道,也没人对外人提。
孙荣家的想方设法的套了好几个丫头的话,发现迎春确实很会调理会,居然没一个人和她说正经的,全都在打马虎眼。问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迎春去了哪里。孙荣家气得只能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