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药你要按时涂,很有效的。”
迎春摆了摆手:“你可真罗嗦,快成白头翁了。”
孙绍祖问迎春:“晚上的药可涂了?”
迎春摇了摇头,孙绍祖叫绣橘,绣橘应声进来,孙绍祖让绣橘把药拿来,他要亲自为迎春涂药。
绣橘有些发愣,但还是退下去了。
迎春不自在起来:“好了好了,不用你帮我涂药,绣橘帮我涂就好了。”
孙绍祖也不理迎春,见绣橘进来,从绣橘手里接过涂来,走到迎春身旁。
迎春站起来:“真不用。”
孙绍祖霸道的把迎春按坐在椅子上:“你要听话,我说我帮你涂,就是帮你涂。”
孙绍祖轻手拿起药棉来,一点点涂在迎春的额头。
迎春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孙绍祖,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细致的动作,迎春有些恍恍然,难道这样体贴的一个男子,真的是中山狼么?
迎春有些愣愣的看着孙绍祖的眉眼,想起了嫁进来第一天和他“打”成一片,又想到他被自己差点气倒在祖先堂前,还有,他们的初夜。他的细致,他的温柔,他想捧着一件价值边城的瓷器一般待她。
想到这里,迎春不由得脸微微红起来。
“想什么呢?”孙绍祖看着迎春:“不是想一会儿子和我休息的事罢。”
迎春脸更红了,啐了孙绍祖一下,不再说话。
夫妻二人刚要休息,门外绣橘的声音迟疑的传来:“老爷,夫人,香舍来了,说,陈姨娘病了,请老爷过去。”
迎春看了眼孙绍祖,并没有说话,她想知道孙绍祖是何态度。
孙绍祖也看了眼迎春,对着门外说:“告诉香舍,我已经睡下了。还有,陈姨娘有病,让她去请大夫,然后把结果告诉给你们就是了,严重的话,绣橘和司竹你们两个去看看。”
话里的意思,不言自明,陈姨娘病得严重,绣橘和司竹两个去了定会看得出来,所以,就是说,孙绍祖已经怀疑陈姨娘装病,来把自己从迎春这里抢走。
绣橘在门外脆脆的应了声。
陈姨娘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老爷一会儿来怎样向老爷撒娇。
陈姨娘今天早上就听说夫人头被撞了,下人们神色暧昧的谈着夫人的额头上的伤。撞伤,只是下人们一种隐晦的说法,有几个下人悄悄传,说夫人是被人打的。
当香舍跑回来把消息告诉给陈姨娘时,陈姨娘高兴得差一点笑破了肚皮。
好好好!这是谁啊,这么厉害,居然能替自己打了夫人。你贾迎春不是很嚣张么?你不是犹如拿着上方宝剑一样么?今天怎么样,样照把额头把肿了罢。你也有今天,真真是报应啊。
陈姨娘正在屋子里高兴时,香舍却带回了另一条消息:老爷居然为了夫人,先后请了两位大夫。
陈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老爷居然这样厚待夫人,只是头擦伤就请两个大夫,真得了大病还不把全城的大夫给请了来?!
她不甘心,不甘心!老爷心里有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永远只有她一个!
陈姨娘举手摔了一个茶杯。
她要抢回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