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义哥这么晚不回去,嫂子不担心吗?”吾以年调侃道。
“说过了。要不是她有身孕,应该会一起过来。”
“那恭喜了。”
“谢谢。”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因为是夜深的缘故,医院大厅里很是空荡,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姑娘靠在高高地支撑柱前,模样很是憔悴。
“是她吗?”萧怀义轻声问了一句。
“啊,是!”吾以年惊怔在原地,听到有人问话,恍然回神。
“要过去吗?”萧怀义又轻声问了一句。
吾以年看了看萧怀义,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有个医生走了过来,“请问谁是吾以南家属?”第六书吧
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回目来看。
“我是。”
吾以年应答一声。
“病人有一点特殊情况,需要家属过来商酌一下。”
“就是喝醉了酒。能有什么情况需要商量。”
“我们怀疑病人有难言之症!目前只是猜测,所以还是能够商酌。”
“胡说八道。”
吾以年差点哭了出来。
跟着医生去了二楼的办公室。
走了几步,发现那个女孩停在原地,像是跟木头一样。
“不上去看看吗?”
吾以年回头看看那个女孩,“向西姐,好久不见!”
萧怀义愣了一下,没想到单纯的来一次医院,竟然看到了吾以南日思夜想的那个她。
的确,她看起来很漂亮。
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难以形容的漂亮。
她就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都让人无法移开双目。
“你好,我是吾以南的朋友,天宁路烧烤摊的老板……”
没等萧怀义说完,那个女孩就道:“萧大哥,你好。”
“我以为这几年你都不记得了。”
萧怀义没想到那个她还会记得自己。
“忘不了。”
那个女孩说话的神情望着吾以年,吾以年轻轻笑了一下,“忘不了别人,就是会忘记我哥。是不是!”
转身跟着那位医师就上了楼。
王齐铭医师坐了下来,脸色很是凝重,望着坐在对面的吾以年,道:“你是吾以南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妹妹。”
“如果没有记错得话,吾以南是你哥哥对吧。上一次你哥哥住院就是我会得诊,我叫王齐铭,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你。”吾以年想了起来,“那一次关于我哥哥的病,不是都已经治好了吗?难道因为我哥哥喝了点酒,病症复发了?”
想起那天哥哥躺在医院的场景,想起那些医师包括眼前这位说起自己的哥哥无药可治的医师的话得情景,内心就一阵气愤。
“比这个要严重。”
王齐铭又一次危言耸听起来。
“你说。你这次又能蹦出什么让人听了比较可笑的话。”
吾以年站了起来,站在门口听得仔细萧怀义和楚向西都惊了一下。楚向西嘴唇动了一下,“上一次住院?他的身体……”
“他住了将近三个月,就在这家医院。那个时候,所有医师觉得他那个小子活不过一年,但后来,他奇迹般地过活了下来。令那些专家医师全部打脸。”
“……是什么病症。”
“血红病。听说是遗传了他爷爷的那种病症。他爷爷得了那种病症之后,不出一个月就离开人世了。这个小子查出来以后,活到了现在。”
“会死啊……”
楚向西突然听到这,眼泪就忍不住。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
身子靠在墙面,双手扣在上面,头仰起来来,萧怀义看了一眼,顿了一下,“要说说这三年你没见过的吾以南的生活吗?”
“我不想听。”
楚向西依然倔强,她无数日夜告诫自己不要想起的那个人,突然听到没有她在身边,差点离开的事情,她做为那个他曾经那么重要的人,她竟然一点知情都没有。
“我的那个路边摊,他三年来,一个礼拜都会去一两次,每一次都是醉得一塌糊涂。说实话,他挺讨厌的,总是害我凌晨以后才能收摊。”
看了一眼楚向西,发现她听得很是认真。说好不想听关于他的话,原来还是这般听得仔细。真想问一句,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是会选择离开呢。
“你应该知道的,他从来不吃辣子,但每一次来我这,他都吃得特别凶,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吃辣子过敏住了三天三夜的医院。我差点因为这个烧烤摊开不成。”
“他胃不太好。虽然平常很注意,有时会因为我……吃辣子的习惯,他也会陪着我吃。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一个男人连个辣子都不敢吃,矫情得很……”
楚向西不由地接过话,轻轻说了出来。
“你还是很喜欢他,对吗?”
萧怀义停了很久,等待那个女孩说话,却没听到下文。轻轻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