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听得这句话,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紧紧抱着她:“乖啊,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救护车到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领子不放,好像是溺水的人抓紧唯一的浮木。
荆楚就一直陪着她进手术室,那边的现场让其他组员先去,手术大概动了三四个小时,医生才出来:“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杨绵绵这一睡,就是整整两天,荆楚每次过来的时候都觉得心惊肉跳,不停追问医生:“她会醒过来的吧?”
医生哪里肯把话说死,只能含糊道:“那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荆楚心想,以她昏过去前那架势,半只脚在地狱里也会爬回来,这丫头性子倔,不服输。
其实杨绵绵是想多睡一会儿的,可惜被疼醒了,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想:我还没死吧?下一秒她确定,嗯,没死,就是脑袋疼得要裂开了。
“绵绵?”荆楚看到她醒过来,轻轻喊了她一声。
她皱紧眉头:“我没死,头疼,想吐。”
“这是难免的,你有点脑震荡。”荆楚倒了杯温水,“想不想喝水?”
她点头,结果喝了几口就给吐了,还吐了他一身,荆楚也不介意,拿纸给她擦了擦:“过段时间就好了,好好休息。”
杨绵绵闭着眼,在脑袋里回忆了一遍最近的事情,发现自己应该没有狗血到失忆,真是谢天谢地:“温馨呢?”
“现场除了你,没有别人。”荆楚并不想那么快就问她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她先休息一下,但杨绵绵显然不那么认为:“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
“她还没死。”她碰了碰自己的伤口,痛得直皱眉,又不好乱动,一动就头晕想吐,“他对她没有兴趣,可能只是想抓她当人质。”
她自己提起来了,荆楚就直接问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绵绵把之前想好的口供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和胡逸霖有点暧昧然后去他家里接着就被迷晕了醒过来看到他打了温馨还承认了自己的杀害严晴的凶手。
前因后果清清楚楚和编故事似的,别说是荆楚了,稍微有点经验的小警察都知道她说谎。
荆楚被她这连贯的叙述气得想骂人,但是看到她这样还能有什么火气,只能坐下来和她好好说:“杨绵绵,你知不知道你的话里有多少漏洞?”
“有吗?”
“这里没有别人,你对我说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绵绵命悬一线的时候依赖他得很,现在还活着就恢复了本性,一点儿都不愿意相信他,哼唧哼唧说头痛要睡觉。
荆楚拿她没办法:“你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过河拆桥了是吧?那天你特地跑过来和我说那番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早恋?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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