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曾经堂堂贵族嫡女,哪怕后来家道中落流落司教坊,那也是金尊玉贵,人人哄着捧着的花之魁首。
不说像君子一般精通六艺,却也称得上琴棋书画样样一绝。
给自己心爱之人作画,根本无需当着面,她就能把那个人勾画的活灵活现,仿如真人站在面前一般。
唇角噙着笑,甲瑾仔细端详着纪允的画像,看着看着心里又涌起厌烦,可惜啊,再像也只是张画像而已,也不知道要到何时,自己才能真正的看到人,摸到人,让他把自己拥入怀中仔细呵护呢?甲瑾想着。
简陋的凉棚外,一干受制于甲瑾的打手,看到他们这毒妇主事又在看着画像发痴,在场的人聚都一脸的无语。
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命不好的摊上这么个主。
心里奚落,唏嘘,鄙夷,怨念着的时候,趁着甲瑾休息时,赶着去前头打探情况的两个打手,匆匆骑着马飞奔回来。
几乎是一下马,两人就匆匆奔到凉棚外,单膝跪地,抱拳跟依旧在发花痴的甲瑾汇报最新发现。
“报!”。
被自来自己就看不起的窝囊废手下打断,甲瑾一脸的戾气,不满的仔细卷起手里属于纪允的那张肖像画,甲瑾很是不悦的开口,“说。”。
属下俩人对视一眼,心里虽然不满的很,面上却一点也不显,为了他们的药,俩人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回话。
“启禀姑娘,属下二人打马出去二十里,在前方岔路口,遇到一拨迎面而来的流民,据手下跟对方打探后得知,姑娘要您寻找的主公,就在东边往彭城方向的岔路上,继续往前约莫二十来里地的位置。”。
说着,为了取信,俩人还继续补充道:“那拨流民说,当时他们瞧的真切,记的清楚,今日清晨他们还迎面与主公遭遇过。姑娘,眼下时辰尚早,倘若尔等现在就出发,以尔等的脚程,天黑后定能赶上!”。
“此话当真?”。
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甲瑾霍的一下从简陋的石凳上站起身来,一步上前,死死的盯着跪地禀报的两手下,眼里尽是急切与欣喜。
他们二人,那是亲自拿着甲瑾这个毒妇特特给的多余画像,一路打探问询到了三叉路口,亲自问询过好几拨流民确认打探过后,才得到的确切消息,肯定不会有假,为此,他们还舍了好几两的碎银子呢!
就那拨流民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画上的两人长的那么出挑,他们那是真的见过且印象深刻的很,加之是今晨才两厢遭遇到,绝对不会记错,他们兄弟才会如此俨定。
毕竟流民们说的信誓旦旦,他们说,当时他们一行的队伍里还有好些个人,同时看着骡车上那对,气质迥然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一看就贵气的小夫妻好几眼呢,绝对错不了!
回忆着那群流民确信的保证,俩手下头点的干脆利落极了。
甲瑾见状,心里异常欢喜,激动的当即发话,“上马,即刻出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