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对的,这些人也看到过白令永远风尘仆仆地行走在一个又一个地方。有的时候有人会在自己家乡里看到他在搜集什么,有的时候也有人会在海滨城市看报纸,甚至有时在自家的游轮上面,都能够瞥见白令靠在甲板栏杆旁边凝目眺望大海。
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完全没有办法预判的行动轨迹让很多人都对白令的举动产生了好奇心。他们很想知道,这个家伙平时到底在忙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出勤率太低,导致有的时候新传二班在人员组织方面总是在年级里排倒数。
某些人找他询问过,然而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所有前去询问的人,最后只能够看着白令那充满忧虑的眼神,陷在缄默不语的尴尬中。
“这个家伙精神方面有问题”,这是很多同学在私下里的共识。
所以到了后来,也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人会对白令感兴趣了。
然而虞薇不是这样的。
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在大一上半学期的时候,白令当时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
虞薇甚至还记得当时的白令还能够开玩笑,挖苦一下自己的朋友,偶尔也会勾肩搭背一起聚在食堂吃饭,平日里虽然不积极、但是如果有必要也能够响应班级号召。
那个时候的白令,还远没有之后那样沉默寡言。
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就变得苦大仇深起来了呢?
虞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大一下半学期。
在进入学校的第一个年头末尾,从某一天作为分界线,白令很明显的变了。
他的举动开始变得火急火燎,平日里也经常会一个人愣愣地出神,像是在看很遥远的地方,眼光中毫无焦距。
过去他是能够开得起玩笑的,然而从那之后,白令就不会被滑稽的笑话给逗乐。有时候有人捉弄他一下,他也会着急上火,脸上带起一些火气的烦躁。
从那时开始,白令变成了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曾经虞薇以为这是因为他的家庭遭遇变故,又或者因为生活关系有问题,所以还偷偷询问了班主任和辅导员。
但是她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一切正常”。
白令“现在”的生活之中什么问题都没有,非常“正常”。
辅导员和班主任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也正常,毕竟大学老师又不是高中的老师,不可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要不是白令长时间请假离开学校,老师说不定都懒得去查。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很忙的。
然而这还是让虞薇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作为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她过去跟白令也算是朋友,所以她很想帮助朋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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