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艘漏底船慢慢的沉,上头的人心里慌乱,不等吩咐,抢着跳上岸。
就在第一个人双脚离船的同时,水面下伸出一只巨掌,一把将他拽了下去!
扑通一个小小的水花。官兵因着船漏,阵型又散了,已经乱成一团,竟而没几人注意。
水底下依稀可见那人挣扎,但被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咕嘟咕嘟几串水泡升上来,水面复归平静。
紧接着,又一人被拉下水,无声无息地戳在水底的木桩尖上。
过了好一阵,官兵才发现同伴消失了不少。那先锋队长惊得说不出话,半天才道;“有水鬼,撤退,撤退!”
几艘半沉的破船堵了退路。前面是尖利的木桩。战船团团转,就是挤不出这个狭窄的港汊。
忙乱间,又是几人被拖下水,连呼救都来不及。
“上……上岸,都上岸!”
官军争先恐后逃上岸,倚在枯树林边缘喘气。
树林中无声无息伸出尖刀,顷刻间抹了一排人的脖子。包括那先锋队长本人,被一刀捅了个对穿,到天上追他的功名富贵去了。
这才知道树林里也有埋伏。剩下的几个官兵已成惊弓之鸟,马马虎虎回击了几下,就踩着血,掉头猛跑,也不管自己的兵甲,朝空旷的盐田逃窜。
此时海潮刚落,看似平滑的盐田里吸饱了海水,形成一滩滩泥泞的沼泽,走上去能没到人的膝盖。一群逃兵走没两步,就陷在盐田里东倒西歪。
盐堆后面蹿出两个大汉,不慌不忙,把摔倒的官兵尽皆搠死在盐田里。
剩的几个幸运儿,手脚并用,挣扎着逃走。
方才船上那群灶户妇人早就等在前头。她们穿着劳作时的高筒油靴,行动自如,朴刀不离手,人数是官兵的好几倍。
训练二十天,头一次真人对战。妇女们存着点胆怯,心里默念阮姑娘给她们画的重点。
“别掉棒,别落单,看准一个目标群殴之……”
抬起头,那几个逃兵却跟她们一般胆怯,外强中干地瞪起眼,怪叫:“让开让开!”
试探着冲了一下,妇女们训练有素,始终紧着阵型,完全冲不散。
一个大嗓门妇人壮着胆子叫道:“缴械不杀!”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面对持朴刀的悍妇,几个小兵也不敢上去肉搏,在盐沼中也逃不远。挨了几刀背之后,垂头丧气举起手。
港汊里,水面下浮出一条青龙。“水鬼”冒头,原来是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两人守在此处,趁着官兵船队瘫痪,一举干掉十数人。
盐堆后头埋伏的是赵大彪,李天霸。他俩杀得意犹未尽,笑道:“奶奶的,就这?——啊,赵兄弟,你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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