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过誉了,一切都是侥幸而已!”姚清忙道。
“你能走到这一步也是机缘,只是希望你能够帮到东篱,我们师兄弟四人,就他心思最重、世俗羁绊也最多,是以活得最累,这也是老夫今天帮你的最大原因。”梅以曲缓缓道。
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猜想,就是姚清依靠了某种外力,才能这般奇奇怪怪闯到第九劫,不过涉及到个人**问题,他便没有多问,只是点到菊东篱。
“这本就是姚某应有之事。”姚清道。
“说来老夫还要感谢你,已经由此引出了第十劫之象,是老夫占了便宜才对。”梅以曲哈哈大笑,“罢了,老夫再送你一幅字画,也好了过这一桩因果。”
“已在梅先生的棋局中得到好处,哪还敢奢望其他!”姚清说得也是实话,最后那一幕虽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他依然能确认应该代表着某种重要之事,尚需慢慢琢磨。
“都没发挥正常作用,算什么好处?”梅以曲摆摆手,“东篱看出你修为受损,便想让老夫以“天元十三劫”助你恢复,此事不成,自然要另换一条路了。”
“除了琴音和棋局,梅先生还有其他手段?”姚清好奇道。
“自然!”梅以曲傲然道。
姚清苦笑,心想东篱先生真是,自己若是再推辞,反倒有点小家子气了。
“说个意境吧,总不能随便找一副旧作敷衍你?”梅以曲笑道。
姚清想了想,便道:“那便是‘山河’吧!”
“山河?你倒是贪心,也罢,让我想想,你就去吧。”梅以曲说着挥挥手,竟不再说话,也无留姚清的意思,十指抚在了瑶琴之上。
姚清拱拱手,转身离去。
身后,又一阵叮叮咚咚响起,琴音飘渺,凡间难见,似要飞天而去。
姚清回头看了一眼,暗叹:“仅东篱先生跟梅先生两人就这般令人心折,不知另外两位先生又是何种风采?”
此时天色已晚,姚清回到住处,坐在那里怔忪出神。
对于“因果视界”他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很明显,只是哪怕他用两大推演至法推演,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或许是因果之力太过神奇,反过来带来的某种压力?
今日幻境中所见更让他内心深处生出一股不安,没有缘由的不安,抓也抓不住。
“天元十三劫”在姚清看来,就是重新全面认识自我的一种手段,真到了第十劫甚至第十三劫,应该能映照自身一切,纤毫毕现,几近于“过去态”。
“东篱先生高才,梅先生也不差。”姚清暗暗思索。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天元十三劫”每一劫都会是自己修行上的一处瑕疵,再结合梅以曲自身特殊的棋道和行棋带来的天地元气,只要破劫而出,便能修复一处瑕疵。
是以很难,有些问题并不是知道就能解决。
这也是“天元十三劫”建立的前提,即每个人修行,无论何种功法,无论何种修为,都不可能无暇,即便修为无瑕,体魄因为斗法或者各种劫难,肯定会有各种难以察觉的细微损伤,不存在完美之态。
这个前提在姚清看来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