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女声怒道:
“真是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若不是你们算计我们慕容家,当年姐姐就不会入宫,她也就不会和赵大哥分开。
没有你们暗中算计,爹爹也不会娶那个贱人,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六亲不认。
还有当日灭我慕容家的那些凶手里面,你敢对天发誓说里面没有你魔门之人?
七星宝莲,九叶灵芝,狮子印,我慕容家的宝物又是被谁夺了?
女魔头,你好狠的心啊!
咳咳……”
女声咳嗽声愈加急促,声音也愈发激动起来:
“我只恨没有听信淳表哥的话,只恨瞎了眼,信了你这么个无良的师父。
淳表哥死得太惨了,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好恨好恨……”
女冠激怒女人之后,却不再说话。
任由庙中的女人在那儿连声怒骂,随着一句句骂声,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越发微弱下去。
恐怕要不了多久,即便不用女冠出手,里面的女人也会自己倒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
女冠仍旧在诵经,但庙中的骂声已经停了下来。
她身后走过来一男一女,正是黑白无常二人。
此刻他们身上穿着一身略显紧凑的粗布麻服,黑无常还好,白无常傲人的身姿却是被这身衣服勾勒得惊心动魄。
他们脸上的浓妆也不知何时被洗去,一个清秀,一个娇俏,显得楚楚可怜。
女冠见了,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厉光。
但她又看了眼山神庙,嘴唇翕动几下,竟是当面传音:
“你们怎么搞成这样?那头孽畜呢?!”
黑白无常赶紧单膝跪下,传音求饶道:“请阎婆恕罪,我们本来已经追上了那头孽畜,可是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强人,将它从我们手中救了过去,还……”
“还什么?”
女冠听到白犼逃去,不由心生暗怒。
白犼是她威胁里面乖徒儿的一个重要筹码,现在被它逃了去,就让她活捉乖徒儿的把握减少一分。
“他说什么阎婆阎君见了他都得摇头发抖,不敢大声说话。
最后还把我们全身扒光,不仅夺去了我们的兵器钱物,连我们的秘籍功法都被他抢了去。
要不是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家农户,怕是连现在这身遮羞的衣服都没有。”
黑无常言语间十分委屈。
女冠听后果然大怒,暂时也忘记了跟他算账。
“何人敢如此大胆?他可留下名号?”
黑白无常摇摇头:“并未留下名号,不过此人容貌出众,气质不凡,不该是无名之辈。
我已经将其相貌记下,待到返回总部,应当可以查出来他是何人。”
“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欺我魔门!一旦找出来他是谁,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女冠恼声道。
不过这份怒气很快被她埋在心中,只是一个照面,她又恢复了知性的模样。
“记住,此行你们并未失败,那白犼也被你抓住,就在你们脚下。”
黑白无常露出疑惑之色,但一见女冠眼色,顿时了然地点点头。
只听得女冠朗声问道:
“黑白无常,这地上的白犼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看了一眼山神庙,大声道:
“回禀阎婆大人,这白犼之前被你伤了一只腿,后又被我兄妹二人连追一百二十里路,连一步路都没休息过。
之后又中了我的无常掌,如今无常劲力攻入它的心肺,进气多,出气少,恐怕捱不了多久了。”
女冠又顿了一下,朝庙里说道:
“好徒弟,你可听到了,白犼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口气,若是再不救治,恐怕过不了一时三刻就得一命呜呼。
你还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