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姓名?”
江平将匕首架在阎婆的脸蛋上。
“你,别手抖。”
阎婆屈服了。
在尊严和脸上,她选择了脸。
她的这张脸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保养到现在的状态,要是被千刃一划,数十年苦功毁于一旦。
就算以后能杀了面前这个混蛋,那也无济于事。
“阎婆。”
“我问你真姓名,别拿外号来糊弄我,这是第一次警告,要是下一次,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江平再问道:“姓名?”
“……白小花。”
江平沉默了会儿,说道:“没骗我?”
什么鬼?
怎么说也是魔门一号人物,叫个小白花的名字,可太出戏了。
阎婆冷笑道:“绿袍既然把我交给你,难道就没跟你说过我的名字?
不要废话了,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爽快。”
江平赞了一声,然后问道:
“性别?”
阎婆深吸一口气,嘴角却忍不住再流下一丝血迹。
然后她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撕咬般的疼痛,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还用它们的口器不断撕裂着她的肌肤。
“磨磨蹭蹭,真当我跟你开玩笑的啊。”
江平擦了擦刀口的血迹,轻弹一下匕首,发出好听的轻吟,然后再次把匕首架在阎婆的另一边脸上。
“刚才的伤口很浅,但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女。”
阎婆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一个字。
她阎婆还从未受到过这等屈辱。
等着吧,你会死的很惨的!
这时候,她也只有心里发狠,想着以后报复的场景才能让她勉强不失去理智。
“年龄?”
“六十二。”
“没想到你都可以做我奶奶了,啧啧,保养得不错呀。”
江平轻佻的评价让阎婆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心理底线。
她咬着牙,再次发誓,绝对不会放过面前这个可恶的,恶心的混蛋!
“在魔门里担任的什么职务啊?”
“阎婆。”
“没问你外号,职务懂不懂,就是说你平时干啥的?”
“负责监察,还有挑选,培养新人弟子。”
“嗯,你跟慕容仙仙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个问题,阎婆眼神瞬间一清,她深深地看了江平一眼,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片段。
那是一个气质慵懒的男人躺在一只大白狗身上。
只不过她当时边退边打,只是一扫而过,若不是因为男人出众的容貌和身上那份独特的气质,可能都不会留下印象。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
可就当她思考之际,脸上又中了一刀,熟悉的疼痛感再度袭来。
“玛德,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心里还想有的别的,再看,再看挖你眼睛信不信?”
江平骂骂咧咧的话语再次让阎婆陷入极度的愤怒之中,同时还有一丝连她都不愿意相信的害怕。
此时的她还没有发现,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被江平牢牢把控着节奏。
看似无赖耍贱的对白中,却是她一步步沦陷的开始,也是攻破她的心防的一招招狠棋。
“师徒,她是我徒弟。”
此时,阎婆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场审问,还有让那把刀子从她的脸上拿开。
崆山道人?
江平想起当初他和酒仙人,铁观音谈起慕容家的处境,还有慕容淳最有可能求助的那个人。
原来搞了半天,最大的内奸还是他们自己请回去的,这不被灭门才有鬼了。
不过还得再确认一下。
“你是崆山道人?”
阎婆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曾经使用过的一个身份。”
得,没错了。
果然开马甲是大佬们的共同爱好。
“你为什么要抓她?”
阎婆顿了一下,说道:“她是天生的纯阴之体,是我为此代圣子挑选的鼎炉之一。
得到她的纯阴之气,圣子突破大宗师的把握最少可以提高一成。”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
一旦圣子突破大宗师,就能反过来和她阴阳合和,助她突破大宗师。
嗯,此乃魔门传统艺能。
原始圣子,当代阎君。
江平砸吧了下嘴巴,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嫉妒。
原来当圣子还有这好处,小老婆都是别人从小就挑好了,还帮忙培养。
还特么是之一,可真是——
太令人羡慕了!
可惜洗白不易,他好不容易有了个伪正派形象,不能随便浪费。
否则跟着七夜混进魔门,说不定也能混个圣子当当。
魔门福利真滴好啊,还给发老婆。
这个被男性同胞幻想了无数年的愿望竟然被臭名昭著的魔门给提前实现了。
虽然是选择性发放,但魔门的一小步,却是整个男女婚姻关系进化过程的一大步。
江平呲溜一声,收起眼底的羡慕,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使剑的混蛋到底是什么身份?”
凡是抢他风头的人,一律是混蛋。
而且他也不相信,真的就有那么凑巧,这人刚好路过这里,刚好听到慕容仙仙被追杀的消息,刚好在慕容仙仙孤零无助的时候就从天而降。
这么多刚好,那就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一般,心灵和金子一样闪光,乐于助人,不求回报,没事就拔刀相助。
而且就算优秀如他,也怀着一丝丝不为人言的念头,何况是别人。
此人必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