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夫子笑了起来,“还有难倒你苏文正的地方,是被人打了?”
苏文正尴尬地点点头道:“差不多。”
“此事说来话长,学生有一弟子名为曾羽,他为了……”
“……学生到时,他已丧命,还有倒地尸骸无数,包括那天诛卫更是全军覆没。”
“……那魔头狡猾,学生怕中他陷阱,因此想请老师帮忙下令,请几个高手同往。
您也知道学生平时不善交际,好友中也无大宗师可寻,此刻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老师了。”
夫子喟叹道:“神兵出世,天之预警,乱世将至,又见涂炭生灵,可悲可叹。”
“只不过文正呐,此事你不必管了,已有人去寻那六狱魔侯麻烦,而且来头很大。”
“谁?”
苏文正眉头一皱,他要寻六狱魔侯麻烦,倒不是贪图神兵,嗯,要是能夺回神兵自然是更好。
他更多的是想要报私人仇怨。
虽说他徒儿十有**不是六狱魔侯杀的,但找他报仇,那肯定是政治正确。
谁让他是魔道中人,不打他打谁。
而且这也是他对那个她的交待,人家亲孙子死了,他得负责。
夫子摇摇头,说道:
“文正,我早就跟你说过,虽说我们读圣贤书,但我们到底是江湖门派,不能双耳不闻窗外事。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点不曾耳闻,还不如我这个不出书院的老头子。”
苏文正苦笑道:“这个……是学生不对,还请老师指教。”
“你刚才还同我说那天诛卫,难道你不知天诛卫的主人就是那正道联盟的监察使江平?
甚至传闻连那六狱魔侯手中神兵,也是从他手中夺去。
此人受此大辱,怎会不报?”
夫子一副后生可畏的样子道:
“那六狱魔侯可是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呐。”
苏文正还是一脸不解道:
“我听说过江平此人,听闻此人是个武道天才,年纪轻轻就走过无数武者一生的路程,在双十之年就突破武道大宗师。
其岳父更是神捕司司长铁傲,和五岳剑宗的关系更是亲近。
后来得色空大师举荐,又得怀空大师首肯,出任正道联盟监察使一职。
不过这与六狱魔侯何干?
他身为魔道中人,本就与我们正道之人势不两立,就算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还有什么不敢惹的?”
即便是他,也不过是想找一两个武道大宗师,一同去那邪狱宗山门讨教一番,好好教训一下六狱魔侯。
至于干掉六狱魔侯?
如果大宗师这么容易被干掉的话,他们也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大家武道境界还差不多,能打败他就能吹上十几年。
不是每个人都和七夜一般,动不动就一剑搞死个大宗师,也不是每一剑都叫拔剑斩天术。
夫子却嗤笑一声,有些失望道:
“文正,难道你以为这就是那个江平的所有背景,他的身份可比你想的还要深太多。
否则这大半年来,他手下的天诛卫在联盟兴风作浪,大肆抓捕,就没人出来治他一回。
非是不能,而是不敢。
只要他不违背正道联盟的原则,他这个监察使就比任何人都要稳当。
这一次,你可知他一声令下,多少大宗师为之响应,又有多少武道宗师为之景从。
六狱魔侯想要活命,除非他肯将手中神兵献出,求得魔门高手庇护,否则他此次在劫难逃,神仙难救。”
苏文正一时震撼。
大宗师何时变得这么不值钱?
……
“大人可要救我啊!”
离君子阁颇为遥远的邪狱宗山门内,六狱魔侯捧着神兵惊鸿盾欲哭无泪。
他何曾想到一个因为不在意而放过的少年,竟是来头如此之大。
在他听到消息之后,脑瓜子都嗡嗡作响。
他徐某人何德何能,竟能让近两位数的大宗师出动,就为了灭他一个小小的邪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