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与一老者在一座锦鲤池上亭子对弈。
老者是夫子。
这一次,他们下的是五子棋。
围棋这玩意,江平觉得偶尔玩玩即可。
至于自取其辱,大可不必。
夫子执白,慢悠悠下了一子,态度严肃而认真。
就好似他下的不是儿戏般的五子棋,面对的也不是个经常悔棋不认的臭棋篓子,而是国手级别的大师。
“江大人,何故来此?”
“如今江大人的声名兴隆,你一来,这国子监都热闹不少。”
夫子目光扫过锦鲤池四周。
池边种着一棵棵柳树,长出碧绿枝条,还有怪石假山环绕。
不少国子监的学子正装模作样地拿着书本在那看着,但目光还是不时往锦鲤池上飘过,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索,也有的是愤怒不耻,亦或者不屑玩味。
总之五花八门,因人的心思不定。
江平笑了笑道:“我来此,自是要恭喜夫子,不,这会儿应该叫博士大人了。”
他这一次随江平入京之后,后脚就见了赵皇。
江平听说他与赵皇论政,很得赵皇心意,于是当场拜了博士,入国子监。
当然,这本就是江平与夫子商量好的条件。
这些条文,他早就令人写了折子交给了赵皇,一般情况下都会批阅获准。
夫子摇摇头道:“不过是一闲人罢了,以后还得老夫和学生们还得仰仗江大人你呢。
你把我们骗来,可不能撒手不管。”
由于他入了国子监,不少原本君子阁的先生,也跟着来了,为表诚意,他们都会担任教授一职,还有原本的教习也能成为助教。
甚至还有十二位原本君子阁的学生,也特许入了君子阁,成为监生,未来殿前应试。
反正国子监养的闲人够多,也不在乎多上这么十几二十位。
就是听说让国子监原本的那些文官很不高兴,毕竟在以前这些官职都是他们把持推荐的。
这一次君子阁的人强势入驻之后,他们第二天就集体上奏告状抗议,说一群江湖武夫,不配为师。
赵皇也没强硬拒绝,而是令国子监与君子阁比试一场,以文会友论胜负。
这不,夫子有感势单力薄,赶紧找江平帮忙。
反正都这样了,也不必死撑着面子不放。
闻言,江平呵呵一笑道:
“夫子,你可不能赖上江某,这一次比试对于你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以前你们是世外高人,闲云野鹤,他们有所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只要你们能在众人面前打败他们,谁敢说你们君子阁读的书无用?
听说夫子和以前书院的那些先生们,至今没有学子愿意前来投学。
现在正是证明你们的良机。
江某还要恭喜夫子,这可是夫子文义教化天下的第一步。
而且我可是听说原本不少君子阁求学过的官员也准备来凑凑热闹,到时候,必是上京城中的一大盛事。
对了,还未请教,你们比试是在哪一天?”
夫子道:“就在三日后,老夫既然答应江大人入了国子监,自不会胆怯。
只是有些怕有些意外出现,所以想请江大人到时候帮忙镇镇场子。”
他们倒不怕什么学识浅薄,就怕一些盘外招使出来恶心人。
身为读书人,最明白文人相轻的道理。
特别他们这些江湖出身的文人。
江平不禁一乐:“夫子,那你们可就和我扯不清关系了,以后被人牵扯出来,日子可不一定好过。”
夫子苦笑:“老夫还有其他选择吗?”
江平一拍手道:“那么三日后,江某一定到!”
说罢,他迅速下了一子,形成三四之势,先手胜利。
“哈哈,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