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知道。段鸿迹从未提过,他们三兄弟也从未问过。
说实话,西奥多对段夫人的好奇心,应该都比他们三兄弟多。
一个去世近二十年的,死因成谜的女人。
段鸿迹今年四十五岁,段夫人应该与他年龄相仿,二十年前,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么早去世,是因为什么?
西奥多不死心道:“那么,段夫人叫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段继之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西奥多:“……”
段继之吐出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我以前曾经在父亲那里看到过他和母亲的结婚证……但这个,就不方便告诉西奥多先生了……”
这话完全是睁眼放屁了,段继之从未在段鸿迹那里看过什么结婚证,更不知道母亲姓甚名谁。
但是身为段夫人的亲生儿子,这个回答显然太不像话了,说出去恐怕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笑话到下辈子!
因此,段继之只得胡诌了两句敷衍西奥多。反正小时候的事情他也不记得了,西奥多又不可能真去看什么结婚证。
西奥多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在段继之这里是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两人又假笑着互相敷衍了几句,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西奥多回到房间,开始琢磨怎么找到段夫人更多的蛛丝马迹。
他现在两眼一抹黑,情敌姓甚名谁、相貌年龄、生平遭遇可谓一概不知。这样束手无策的场面对西奥多而言可是个新鲜体验。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想要得到段鸿迹的爱,起码也得先看看他之前爱过的人是什么样子吧?
在曼斯菲尔德家族,是没有什么你若等待花开自来一说的。资源是有限的,老曼斯菲尔德先生的儿子、女儿、侄子、兄弟、甚至是七大舅八姨婆,却是无穷无尽的。爱与财富都是资源,只能靠争取得来——只不过前者无形而后者有形罢了。
西奥多在学会说话之前就已经学会了争夺,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主动的进取与掠夺,而没有坐以待毙。
西奥多思索着。
无论是结婚证还是老照片,这些东西,一般都应该放在起居室里。
西奥多住在二楼,段鸿迹的卧室在三楼。虽然段鸿迹已经离开了,但江绘伊还在那里。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呢?
这点小问题难不住西奥多。
西奥多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段家的监控室。
说来也怪,段家虽然监控密布,安保系统十分严密,但监控室却居然无人看守!
始作俑者赵若明表示,这是为了方便大儿子和江绘伊女士偷情!
如果有人天天在监控室里守着,大儿子和江绘伊一动也不敢动,那剧情还怎么进行下去?
不管怎么说,这无人看守的监控室,以前方便了段继之和江绘伊,现在又方便了西奥多。
西奥多在监控室里捣鼓了一番,具体怎么操作的不知道,反正等他出来的时候,段家的监控系统已经连上了他的手机。
一直在监视西奥多的赵若明看到这里,不禁起疑:“他不是怕被自己那些哥哥追踪到,所以不敢用手机吗?怎么现在又敢用了?”
203道:“此人可疑。”
绿色系统:“……”
绿色系统附和道:“啊对对对。”
赵若明也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都被自己那些哥哥追得屁股开花了,他不去担心自己的狗命,还有心思惦记段鸿迹的亡妻?”
西奥多确实反常,赵若明决定用完后就赶紧丢掉。
另一边,西奥多连接上监控之后,便在房间中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江绘伊便起了床,经过一番漫长的梳洗打扮之后,下楼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江绘伊便盛装出门了。
不一会儿,段继之也打扮得甚是体面,离开了段家。
想来是家里多了个西奥多,他们二人不敢在家中发生些什么,便约好出门了。
西奥多看到此处,关上了手机,嘴角扯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