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
宇宙在此刻寂静无声,就连波涛荡漾的黄金海,在这个瞬间,也仿佛静谧如一潭死水。
段鸿迹的背上绽放了一朵血花,像一条崩了线的红色拉链。
风流雪的枪上装了消音器。从拔枪到开枪,都如一场静默无声的哑剧。
直到段鸿迹连退三步,颓然地靠在了船栏杆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场众人才反应过来。
“爸!”段成放最先反应过来,纵身就要扑上去,却被风流雪一枪射中了腿,登时跪倒在地!
风流雪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举着枪。硝烟从枪口袅袅逸散,枪管看着像一支铁铸的香烟。
风流雪居然还藏了一把枪!
风流雪面露微笑:“杀手的身上永远不会只有一把枪。段鸿迹,希望你下辈子还能记住这一点。”
“段鸿迹!”江绘伊终于回过神来,哭叫一声,扑上去按住段鸿迹胸前的伤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风流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段夫人,这把枪里只有三颗子弹,所以我饶你一条命。现在,把你那张聒噪漂亮的嘴闭上。”
江绘伊瑟缩了一下,就在风流雪以为她会识相地滚蛋的时候,江绘伊忽然尖叫道:“那你杀了我吧!那你杀了我吧!”
风流雪被江绘伊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只见江绘伊死死抱住段鸿迹,尖厉地叫道:“我愿意陪他一起死!”
靠在栏杆上的段鸿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两个字:“闭嘴。”
“段鸿迹,你还活着?”江绘伊又哭又笑地捧住了段鸿迹的脸,“太好了!我就知道,像你这么可恶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
风流雪按了按自己刚刚在搏斗中受伤的手腕,不耐道:“还真是夫妻情深。难怪段鸿迹为了你一掷千金,拼死也要拍下那块琥珀。”
江绘伊的表情僵了僵——对她而言,让外人知道段鸿迹不爱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那又怎样!”江绘伊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怒视着风流雪,“像你这种没人爱的老女人,怎么会懂我和阿迹的感情?且看看你的老公吧——连八个亿都不舍得为你花!”
段鸿迹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
江绘伊一边疼惜地捧住段鸿迹的脸,一边继续用嘴输出——在做娇妻并气死其他娇妻这一领域,没有人能打败江绘伊。
“我想要的一切东西,我的丈夫会为我买单;”江绘伊讥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却只能去偷去抢。我是他心爱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偷!”
若是思维正常的人听见江绘伊这段发言,大约只会觉得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并匪夷所思:人类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味冲的发言?难道真的会有人被这种“我老公是公务员”一样的发言气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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