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嗓音沙哑暗沉,玉九儿听在耳里,感觉怎么那么像市井流氓那般流里流气的呢?
“王爷......唔——”
玉九儿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噬。
没多久,房里传来规律的晃动声,还伴随着隐忍的哼哼唧唧,如歌如泣。
惹得院里躲在暗处的那几个下人悲喜交集,思绪万千。
小李子十六岁,性子单纯,悄声对绿袖道:“看来玉贵人被欺负得不轻,想哭都不敢哭出声!”
除了小李子,其他人都是明白人,脸上发烫。
绿袖低声对小李子喝道:“别瞎说,王爷这是在疼玉贵人呢!”
小顺子一副高深莫测对小李子道:“你不觉得玉贵人这叫声是开心使然吗?”
一个粗使丫头还对另外一个悄声道:“玉贵人这叫声还挺勾人的,难怪王爷会纳她为贵妾!”
绿袖朝大家挥挥手:“走,走,走,别耽误主子们交流人生经验!”
最后,玉九儿的晚饭变成了宵夜。
她在君墨的伺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吃着君墨给她布的菜,才有机会问:“我这边的下人都被荣婉儿沾染过,玉桃那边那几个不会也有问题吧?”
君墨顿了一下,朝外面喊了一声:“叫魏正来,把他媳妇领走!”
待玉九儿吃饱喝足,君墨才愧疚道:“让你受委屈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以前一直在外打仗,鲜少在府里,府里的一切都是婉儿在打理。以后都交给你,你想怎样都行!”
玉九儿来劲了,抬起发软的腿踹向君墨,却被他握在手心把玩。
她抽不回自己的脚,埋怨道:“你个败家的,明明要养亲兵,还在府里养这么多没用的闲人!明日起,我要肃清王府,把不顺眼的下人都发卖了,收点银子补贴家用!”
“本王还没穷到发卖家奴补贴家用的地步......”接触到玉九儿吃人的目光,求生欲极强的君墨当即改口,“娘子说了算!都卖了!”
没多久,魏正匆匆赶来,在院里对君墨拱手道:“王爷,末将府里出了点状况,这.....玉桃可否,可否先在此呆一段时间?”
玉九儿从房里出来,对魏正冷声道:“你父母是不是责怪你私定终身了?”
魏正汗颜道:“我......正在和家人协商!如今把玉桃接过去,我怕会委屈她!”
“魏正,若你家人一直不松口,你是不是就打算把玉桃一直晾在这里?或者干脆不要玉桃了?”
“当然不会!”魏正有些激动道,“他们若不能接受玉桃,我就带她回阴山县,我们在阴山县过我们的日子,我魏正此生绝不辜负玉桃!”
玉九儿这才笑道:“魏正,认识你这么久,今个儿才感觉你像个爷们!”
暗处传来声响,君墨余光一瞥,手揽住玉九儿的细腰:“夜已深,该回房歇息了!”
“玉桃!”魏正向暗处走去,将要逃走的人往怀里拉,“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跟家里人沟通好!给我点时间,等他们知道你的好就不会反对了!”
玉桃默默擦掉眼泪:“我是大东朝最让人瞧不起的阴山人,他们不接受我,我能理解,我不怪你,也不怪他们!”
“玉桃!”在敌人面前面不改色的魏正满心愧疚。
此时的他只能将玉桃搂紧,给她安慰,这个自卑又懂事的女子总是随时随地为他着想,他欠她太多。
翌日
君墨和玉九儿一大早就着急进宫看儿子。
两个小家伙一看到父母,小嘴巴撅得老高,泪眼汪汪的,就像被遗弃的小狗仔。
“对不起宝贝们!娘亲晚上不能待在宫里,让你们受委屈了!”玉九儿左拥右抱,将两个小心肝搂在怀里安慰。
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两小只就一个接一个哭了起来。
这哭声让殿里所有宫女太监都吓得跪到了地上。
小皇孙哭泣,这可是大事。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他们都得挨板子。
这时,香妃扭着柳腰走来,眼睛上下打量着玉九儿,阴阳怪气道:
“你就是玉九儿?藏得可真够深的啊!跟玉无双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玉无双嚣张跋扈,你玉九儿不会也这么不懂事吧?”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玉九儿只能收敛所有的气焰,老老实实给她下跪请安。
香妃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两小只,眼珠子往他们身上一瞪,像只即将咬人的恶犬。
两个小孩吓了一跳,哭得愈发伤心。
刚要哄好又开始哭,玉九儿气不打一处来。
欺负她,她能忍,可欺负她的小孩就不行!
玉九儿刚要站起来杀回去,就被君墨按了按肩膀。
紧接着,大殿响起了整齐的声音:“参见皇上!”
皇上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一地的人?
他急得跑过来将两个小皇孙搂在怀里,心疼地问道:“是谁欺负朕的小乖乖了啊?”
两小只很默契,泪眼汪汪地一同指向香妃娘娘,眼里的委屈满得都要溢出来。
意识到皇上慑的冰冷气息,香妃娘娘惊得倒退两步,声线颤抖:“皇,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并未欺负他们啊!”
“来人!将香妃请回宫,闭门思过一个月!”皇上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
玉九儿心里直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