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将她拉过来搂入怀中安慰:“你出事,本王比谁都着急,永远不要质疑本王对你的心意!”
“那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君墨道:“我们找到婉儿和林似玉了。婉儿受了点伤,脚崴了而已,并无大碍!可林似玉却死了!本王也找到你所说的,那件玉桃的衣服!”
玉九儿头埋在君墨怀里冷笑起来,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样,那帮人真是狠毒。
她急忙问君墨:“那皇上怎么说 ?”
现在关键是皇上的态度,他要是相信她,她就有还有机会出去参加科举;要是不相信,那她恐怕当真无法完成阴山人的祈盼了!
“一件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婉儿醒来之后矢口否认你的供词,只一味地埋怨你心狠!”君墨轻叹一声,
“加上林似玉被你一箭射中心口毙命,这个对你非常不利,父皇还生着气,并未说什么!”
玉九儿摇头道:“不对!我没有射林似玉的心口,我射的是她左边的肩膀!我的箭术是厉害,可我当时只想阻止她向我射暗器,并没有想要她的命!”
“这个恐怕还得找宋晚晴来作证才行,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只是她精神状态确实不算好,一心求死,恐怕证词不足为信!”
玉九儿把她的推断,包括那名老宫女告诉她的秘密都跟君墨说了一遍。
君墨想了想,道:“按照你的推断,此事牵连甚广,香妃娘娘没有暗卫,除了婉儿是她的帮凶,其他几位皇子恐怕也搭了把手!
若父皇信了你的话,那婉儿必死无疑!本王得先去找母妃,让她去探探香妃的底。”
“你这还是不相信我吗?”玉九儿一脸委屈,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直接跟皇上说,让他直接扒下香妃的衣服,看看她左肩有无伤口不就真相大白了?你还要去找你母妃,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君墨却坚持己见道:“九儿,万一易容的真是香妃本人,你的推断会置婉儿于死地!本王要提前跟母妃和外祖父商量一下,如何保下婉儿再做打算!”
听到这里,玉九儿冷冷笑出声,嫉火直冲天灵盖:“君墨,你脑子没有进水吧?
现在荣婉儿伙同香妃和其他几位皇子共同谋害我,你非但不帮我将她绳之以法,还要保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九儿,你不知道外祖父一家为了本王都失去了什么吗?二舅已死,婉儿是二舅娘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也是外祖父唯一的慰藉。
说婉儿是荣家如今唯一的寄托都不为过!
祖父年岁已大,他老人家已经失去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家里如今仅有婉儿一个小辈,倘若再出事,你让他老人家如何面对?”
玉九儿气结道:“说来说去你只是在想办法保护你的荣表妹!那我算什么?我的科举、我的阴山百姓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最先想保护的始终是他的表妹。
太让她心寒了!
“九儿,你不能因为嫉妒,只看片面啊!如果婉儿她当真做错事......”
“如果?原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你一心袒护她,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九儿不等君墨把话说完,就猛地将他推出牢房,“你走!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君墨看了看玉九儿,轻叹了口气:“那本王先走了,你先在此住一段时日,本王会尽快还你清白!”
望着他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玉九儿气得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扔出去:“混蛋!”
他居然连哄一哄她都懒了,他的表妹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翌日
骊山书院的几位女先生和玉桃一起来宗人府探望玉九儿。
玉桃哭红了眼睛:“九儿,你受苦了!”
舒灵也哽着声道:“今晨,皇上宣布狩猎终止,所有人都回京了。
我们诗友会众多姐妹下跪恳求皇上放你回府再行调查,皇上也没有答应!”
“在哪住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会试。还有十几日,我得在会试之前洗清冤屈才行啊!”玉九儿急得眼眶猩红,
“对了,你们看到宋晚晴了吗?在狩猎现场,她能站出来为我作证,这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管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目击证人,我还得靠她帮我作证!”
谢诗儿点头道:“我们回来路上看到她跟靖王的侍卫回府了,靖王爷应该会去找她!”
玉九儿不置可否,君墨会先去帮她找宋晚晴作证,还是先去找他祖父商量解救荣婉儿之事,很难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不相信宋晚晴的证词,主要是因为她萎靡不振。
如果能让宋晚晴恢复精气神,皇上就会考虑她的证词。
可宋晚晴乍一看已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她要如何让她重新振作呢?
没有荣婉儿的教唆,宋晚晴所求还是君墨吗?
玉九儿想了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对玉桃道:“你即刻去靖王府,把宋晚晴带到这里来,我要试探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