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王一愣,本能道:“我又不是朝廷的臣子,跟他讲什么君臣?”随即勃然大怒,道:“你这丫头骂人,真当我天鹰教是好惹的!”
谁知凌波浑然不惧怕,道:“天鹰教好惹与否我不知道,但殷天正老教主尚在,您就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可见一样是没把父亲放在眼里。你别恼先听我说完,于公于私,殷老教主才是主事之人,你这样私下处置女儿,为父不慈,为子不孝,哪里是一句家事就可以搪塞的!别说我和殷姑娘还有些交情,就是没有,路见不平也该有人管。”这话还不是假的,和峨嵋众人同行时,这跛足少年和丑陋村女老被孤立,但凌波就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举手之劳如带个饭什么的做过不少。
五行旗素来和殷家父子有仇,听这话竟然纷纷嘲笑起来,“小姑娘说的有理啊”“殷野王,我们以前只当你是色中恶鬼,没想到竟然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更有魔教之人口出秽言,不能一一赘述。
偏偏这时曾阿牛还一脸敬佩地看着她,道:“纪姑娘不愧是武当俞二.侠的亲族。见识果然高远。“
殊不知他一开口,竟是把凌波营造的氛围破坏大半,殷野王也连连冷笑,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武当那群伪君子教出来的野丫头,当年我妹子的账还没算呢,竟然又来找死。”
这时殷离忽然道:“纪姑娘,我永远记得你待我的好处,灭绝贼尼姑差点杀了我,是你为我求得情,此事我做了鬼也不会忘记。但请你和阿牛哥哥快离开吧,你打不过我爹的。”顿了一顿,也说:“阿牛哥,你快和纪姑娘一起走吧,有缘来生再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俞凌波想要用言语挤住对方的办法是完全行不通了,恨恨看了一眼曾阿牛,复又对殷野王道:“你既然不要这女儿,就与我公平较量一场,若是你赢了,我随你去光明顶为你们明教卖命一次。要是我赢了,你却要放了殷姑娘,从此不得再以父亲的身份欺负她。”说罢还留了一个扣,以便自己进入明教总坛光明顶。
殷野王冷笑连连,曾阿牛却急的够呛,说了一句:“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动手呢?”
闻言别说是俞凌波和殷野王,就是阿离也是一副“你开玩笑吧”的表情,别说俞凌波和武当还沾亲带故,就是明教内部,自相残杀的事还少了,刚才天鹰教不还对五行旗见死不救吗?
不过忽然之间,就从这仗稚嫩的脸上,凌波电光火石一般想明白了,大声道:“曾阿牛,你到底叫做什么?和武当山的张五侠张翠山是什么关系?”
曾阿牛一怔,几乎颤抖起来,殷野王也一时忘记了逆女,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全然忘记自己从没有见过外甥,但这种万分之一的希望饶是他也不愿意放弃,试探地叫了一声:“无无忌?”
曾阿牛或者说张无忌早已经泪流满面,忽然朝殷野王跪下磕头,说道:“舅舅”,殷野王也是要抱起他。可是大家忽然听到一声哀嚎,原来是锐金旗的副旗使吴劲草疼得昏了过去,张无忌一时顾不得舅舅,赶紧施救去了。
大家不要担心,凌波从小就觉得明教中没几个好人,只是她思想比较独立,觉得江南一带明教的人起义还是比较有血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