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母明显的调侃,央如敛眉解释:“您有所不知,他除了在在意的人面前,对谁都这样。这不是故意给我脸色看,只是我们本来就不熟。”
沈琏漫不经心道:“高中不在一个年级,大学又不在一个学院,我们凑不到一起去。不过您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
央如听了,清冷道:“不用,我们保持现状就挺好。”
沈琏没应,余光也没有给她一个,央如站着,目光低垂,边看到他在给谢如蕙发微信,长长一大段,等了片刻,那边一个字也没有回。
他皱起眉,起身往外走,道:“我去打个电话。”
而涂亦深哪能错过这机会,逮到机会便跟谢母寒暄了几句,擅自做主道:“改天我让央如上门拜访您。”
“那就下个月,我的生日来吧。”谢母目含慈祥,道,“央如,到时候你记得过来玩。我让贺溪去接你。”
央如没吭声,涂亦深却爽快应下,离开时,才走到门口,涂亦深就叮嘱她要好好准备谢母的生日礼物:“我相信你有本事得她青睐,谢家那小子倒也不错……”
央如的视线却注意着门外的声音,走近时,听见沈琏克制的放低语调说:“别哭,别哭,没事的,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说你什么,你就还回去。”
他声音浅淡,听上去却张扬,沉稳中藏着的是上位者的目中无人,话语吐出口时却是风轻云淡:“有我在,你怕他做什么?”
央如的脚步顿了顿,跟涂亦深从他背后经过时,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一直到车上,涂亦深才嘲了一句:“你看看人家,多有本事。”
央如淡淡说:“谢如蕙也不是现在有本事。”
那番话,他不是第一次说。
央如在高三那年,就听沈琏说过了。
她的一个追求者,为了替她出气,半夜堵住谢如蕙,警告她别再搞事。男孩人高马大,长得有些凶狠,那一次谢如蕙被吓到了。
沈琏第二天就带着谢如蕙找到了男生,让男生给她道歉。
他站在谢如蕙身后,是一个可靠的靠山,没看那个脸色惨白的男生一眼,只跟谢如蕙说:“有我在,怕什么?”
声音浅淡却又让人很有安全感。
男生顶不住压力道了歉。
沈琏又在事后找到了央如,他疏远的说:“你找的人吧?”
他的语气很肯定。
她来不及作答,又听见他不咸不淡的说:“管好你的男人,再有下一次,你们俩都得玩完。”
·
央如这一次恰好遇上周末,在涂家待了两天。
周一回到学校,寝室里一片寂静,毕业这一年,论文是重中之重,都在确定选题。
“央如,你选了什么题目啊?”室友见她进来问道。
“舞蹈表演中如何提升情感表达。”
室友笑:“你多谈谈恋爱,可能有帮助,我就感觉你的舞蹈中,缺少点感情,有点木。大学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跟谁走的近,校花不恋爱,多少人觉得可惜。”
央如话不多,也任由他们打趣。她进了学校电子图书馆,寻找文献。
也不知怎么的,一张熟悉的人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央如看着男人微收的眉目,让他的浓眉大眼看起来俊秀不少,他的表情很沉稳,四肢修长,他的舞蹈框架柔而不媚,反而很阳刚,坚柔并济恰到好处。
她有点走神,连室友出门了都没有察觉。
周楠楠进来时,就看到她盯着照片发呆的模样,打趣道:“央如,要是让沈琏知道,你这么盯着个男人看,他得醋了。”
央如回神,淡淡说:“他不会。”
“他怎么不会,你本科那会儿,跟舞伴在练习表演,你盯着你那舞伴男同学换衣服,看他腹肌,沈琏当时没说话,后来那天晚上不是不理你了么。”周楠楠说,“他就是醋劲大。”
“那天发生了点事,不是因为这事。”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借题发挥啊,我感觉他就是天天去盯梢的。你那个男同学喜欢你,谁不知道啊。沈琏也知道,周尚那王八蛋在他面前提过的。”
周楠楠说:“沈琏就是闷骚,我推荐你穿小战袍那次,他明明有约的,还挺重要,但给推了,晚上不就找你厮·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