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在面对谢贺溪的敌意时,眉眼间的情绪并无半分波动,他完全没有把他那点敌视放在眼里。
央如迷迷糊糊中被抱得不舒服了,双手探出来抱住谢贺溪的脖子以便保持平衡。
她手臂也白,纤细修长,没戴任何饰物,双手相交无力环住他的脖子,竟能让人感觉出几分娇弱无骨,蓄意勾引。
沈琏知道那是央如,则比旁人能多看出几分不同:外表清冷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实则处处撩拨。分明是当裱子立牌坊的行当,但她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
央如的这个动作却谢贺溪无心恋战,内心柔软不已,低下头温柔哄道:“乖,难不难受?我这就带你去休息。”
他抱着央如,跟沈琏擦肩而过。
沈琏在两人擦肩那一瞬,听见央如轻轻“嗯”了一声,很轻,仿佛被风给吹散开来,带着能让男方酥掉半边骨头的隐隐的骚·劲。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将手上那件外套随手丢在了一旁椅子上。
周尚略有感应,走到沈琏身边压低声音说:“我怎么瞧着,这女的有点像央如啊?”
沈琏没有言语。
“央如那动作,怎么瞧着像是故意在钓谢贺溪的?跟当初钓你的手段是一样的,就是对你没用。”周尚又道。
沈琏看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她是故意的?”
周尚点点头:“比当初对你,要妩媚一点,好像对他比对你更花心思。”
沈琏淡淡说:“是吗?”
他没有再跟他交谈下去,抬脚去了洗手间。他的西装外套被丢在浴缸里,沈琏刚伸手准备将衣服拿起来,不料却被人快一步拿走了。
抢走西装外套的是谢贺溪。
“这件西装,我拿走了,钱我到时候赔你。”谢贺溪不愿意触碰过央如的衣服,再被沈琏穿回身上。
他说话的时候,还能闻到西装上浅浅的央如身上的香水味。
沈琏没理会他幼稚的行径,随他便。
“你发现央如喝多了,当时就应该来找我,而不是自己去给她重新找遮盖的外套。我自己自然能将央如照顾好。”谢贺溪按下心中不悦,还是感谢了一句,“不过今天谢谢你替我照顾央如了。
“我跟你不是情敌,你没必要来挑衅我。”沈琏脸色有些冷淡,尽管谢贺溪是谢家人,他这会儿也有些不耐烦。
“你分明看到央如那会儿衣服全透了,你应该避嫌才对。”
“我需不需要避嫌,轮不到你来说。”他冷冷道。
沈琏越发不耐烦,他不知道央如怎么会对这么幼稚的男人有意思。他要是不避嫌,他当时就抱央如出去了。
谢贺溪忽然道:“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把央如丢在那不管的。但你明知道会有被误解的风险,还把自己的外套留给了央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看见央如的身体?”
谢贺溪想到这个,脸色也异常难看,一个男人只有跟一个女人,那方面不怎么清白的时候,才会把一个女人当做是自己的所有物,否则跟自己无关的情况下,巴不得女人穿得越少越好。
“我姐离开那么久,你是不是有耐不住寂寞,接受央如的时候?”他咄咄逼人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