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贺溪爱滑雪,也带着央如尝试这项运动,他从基础开始教她,教她推坡时,手把手教。
学滑雪,陶冶情操,稳定情绪。
后来等她学会,正逢大雪季节,就开始有比赛了。
央如再次见到了沈琏,他穿着滑雪服,脸色及其冷漠,浑身散发出一种疏离感。
并且,这次身边没有谢如蕙的身影。
见到她也没有跟她打招呼,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
央如乖乖待回了谢贺溪身边。
即将比赛在即,谢贺溪一边拉下防护罩,一边叮嘱她:“央如,你就自己慢慢滑着玩,内八减速。要是不想滑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即便他对比赛蠢蠢欲动,他的妹子还是得他自己管。
“好,你们玩吧。”央如说,“我会管好自己的安全的。”
谢贺溪觉得都她说这话时候乖巧,心里一片柔软,哄道:“等哥哥把比赛的彩头给你赢回来。”
央如不提,但挺喜欢别人用哄人的语气跟她说话,她眼里染上笑意,让她整个人从清冷变成了恬静,她点点头:“好。”
旁人笑:“有沈琏在,他赢不了的。”
谢贺溪挑眉道:“沈琏年轻时候比赛是拿过奖,但他都多久认真玩过了,何况还是滑野雪,他还真不一定能赢我。”
“你还真不行,沈琏要不是回来继承家业了,他可是能走职业的,你拿什么跟他比?”
沈琏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讨论,只是看了一眼坡度。
谢贺溪也不跟那人聊了,只问央如说:“央央,你信我不?”
“央央”这个称呼,终于让沈琏看了她一眼,眉目冷峻。
央如的回答并不带犹豫:“我相信你。”
谢贺溪只是笑着又看了一眼央如。
等到比赛开始,央如才发现,沈琏今天完全就是戾气重,有不管不顾的架势。野雪地,不谨慎,很容易出事,技术再好都没有用。
他们一溜烟就没人影了。
央如一个人在最后,她不是滑,准确来说是撑着杆子走。
她想着心事,前两天涂亦深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涂家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要么她嫁人,要么她进娱乐圈。
谢贺溪大概愿意娶她,但她不想让他白白搭上涂家这个累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一处陡坡缓缓走过时,忽然看见旁边树下有一道人影,穿着厚厚的滑雪服,带着口罩和护目镜还有帽子,整个人都被遮得严严实实,认不出是谁。
可能是他们队的,也可能不是。
她就料到这种场地不小心肯定得出意外。
央如迟疑了片刻,朝男人走过去,蹲下来检查他的情况:“你还好吗?”
护目镜下,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腿伤了?”央如扫了一眼他屈着的腿,雪裤上有磨损。
央如准备打电话求救,不料天寒地冻,手机都给冻关机了。
她想大概是跟谢贺溪相处久了,她变得善良了一点,她很有耐心的放低声音,也有点像哄人一样,再次问道:“是腿伤了吗?”
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让他顿了顿,然后往后撤。
央如也不知道他是谁,但将心比心,她最怕被抛下。她真诚道:“我不会不管你。”
这语气清冷之下,放缓时多了点关心。
沈琏原本想让她滚的,因为这语气,想到她在小号说会努力喜欢他,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