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理论,你应该争取他们的支持,救下他们,而不是挑唆他们争斗,让他们去死。”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王洛随即做出了反驳。“对什么人,办什么事。”
“我的同胞,能击败反动派,能击败妨碍社会发展的敌人和寄生虫。但是别的地方,以同样的理论武装起来的人,为什么就会失败?为什么就无法获得同样的成功?”
“因为时间不同,情况不同,人也不同啊!”
格兰特:“有什么不同?”
王洛:“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如果那两艘船上是扶桑人,我的选择就是把他们杀光---为了曾被他们杀掉的前辈报仇。”
格兰特:“我说过了,那不是扶桑人。”
王洛:“但也差不多啊。伯兰汉号和迈尔威利号,都是第一次鸦片战争时的军舰....上面的乘客都是强盗啊。”
格兰特:“这....”
王洛:“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不是,这些人的祖先也依旧是四处冒险,四处劫掠的强盗,现在他们之所以不抢劫,一方面是因为祖先已经抢到了很多,留给了他们大量的财富;一方面是因为享受了太久,抢不动了....这样的人,怎么去争取他们的支持?”
格兰特:“你不是说过,要逼迫人们去做好人吗?”
“这次,你如果想逼迫他们互相帮助,互相拯救,没有办法吗?”
“但是你没有做。你只顾自己的安全,而坐视他们去死。”
王洛:“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
格兰特:“你不是英雄吗?”
王洛:“我...倒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格兰特:“你不救他们,上方的存在就没有理由救你。”
“对你来说,那两船人是微不足道的、可以不予考虑的。那么,对上方的存在来说,你就是微不足道,无需考虑的。”
王洛:“我和那里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格兰特:“什么区别?”
王洛:“这样说吧,如果处于需要竞争的环境中,如果要面对你死我活的处境,我不会客气,不会让步,但也不会那么自私。”
“乔尼先生也好,B先生也好,核心问题都是太自私了。如果不是乔尼逼的太紧,B先生未必能做的那么决绝。毕竟,他一开始就有机会派人过去,炸掉伯兰汉号---但他并没那么做,对不对?”
“而B先生如果没有那么决绝,船长应该就不会那么做。而后,大约翰也不会背叛。”
“如果我在那两艘船中的一艘上,需要在投票上较量---我也会采取各种技巧和方法来争取获胜、争取活下去。但是,我不会在获胜之后,像那位B先生一样得意和松懈。”
“获取胜利这种事,本来就容易引起同伴、下属、周围人的效仿,尤其是那些充分参与了胜利过程的人。”
“大家会想:他这么做能赢,我这么做就也能赢。为什么不试试呢?”
“因此,乔尼那决绝的手段,引发了B先生的效仿,炸掉了伯兰汉号;而之后,船长采取了类似的手段,试图胁迫B先生;而奉命去对付船长的大约翰,在击败船长之后,也采取了同样的做法----后面的这些,都是对局势打破之后所产生的改变,进行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