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虎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气喘如牛的虞老爹终于演不下去了。
见虞长河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对着窗户大骂,“虞长河,你个白眼狼,算我和你娘白养你一回,你不孝父母,迟早不得好死……”
虞小怜在听见虞老头咒他爹,不得好死的时候,人也不困了,从矮凳上一跃而起,抓起一旁的扫把,冲着虞老爹就挥了过去,嘴里喊道,“五爷爷,舅舅,咱们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孙丰收也忍了半天了,见虞小怜小小的人,费力的挥着比她还高大扫把,就从虞小怜手里把扫把接了过去,对着虞老爹就拍了过去。
虞老爹见虞长河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觉得再在孙家耗下去也没意义,还不如赶紧回家抓两只鸡,去河堰村给王里正赔不是去,说不定王里正收了他的东西,能把他家的四亩地还给他。
虞长玉抱着银子跑在前头,虞老爹和虞老太紧随其后。
虞家人走后,徐老蔫凑到孙丰收跟前,提出想要借虞长河家的马车,拉他给徐氏陪嫁的两个樟木箱子,还说他们村有驴车的那家人家,早上赶着驴车出门了,这樟木箱子重的很,没有车不好搬运。
孙丰收最是看不上他这个老丈人,孙氏本性根本没那么坏,都是他这个老丈人在背后撺掇的,一肚子坏水。
“借马车?不借!”
想什么呢?就你这人品,我都怕你把马车连夜偷走了,毕竟这马车可是老贵了。
徐老蔫碰了一鼻子灰,白楞孙丰收一眼。
呸,离了你,我闺女照样过得好!
他闺女今年才二十四岁,年轻着呢,琢磨个人家再嫁出去也不是难事。
再嫁出去,他又能得一笔聘礼钱,说不定还能把这十五两的窟窿给补回来。
徐老蔫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了,走之前说明天借了驴车就来拉箱子,要是借不来,就让他大儿子推板车来。
孙五爷在听见孙丰收院子热闹起来的时候,就遣小孙子去地里把几个儿子都叫了回来。
就怕来的这些人会动手,要是动手的话,他堂侄子就吃亏了,一个怀着孕的姐姐,加一个瘸子姐夫,一个病病殃殃的老娘再加上两个啥事也不当的娃,那不擎等着吃亏吗?
孙五爷带着三个儿子和儿媳妇在院里站成一排,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孙大吉和孙二吉拿的是镐头,他们兄弟正在地里备陇呢,是从地里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的。
孙四吉今年才十五,还没娶媳妇,他拿的是扁担,他小侄子叫他的时候,他正挑着水呢,听说又有人来丰收堂哥家闹事,拿着扁担就跑来了。
至于孙家三个媳妇拿的东西,就花样百出了。
孙大吉媳妇正在揣酱缸,拿的是酱杵子,二吉媳妇拿的是漏勺,三吉媳妇拿的比她们正常点,菜刀。
这也是虞小怜拿扫把打人,没被反打的的原因。
站了这么一排拿家伙事的亲戚,哪个不要命了,敢还手?
只要露出那么一点想还手的意思,估计就得被群殴。
孙五爷:不用估计,是肯定!
孙氏把人往屋里请。
孙五爷摆摆手,冲自家的崽子们,道,“别进屋,进屋干啥去,干活去,赶紧的。”
把人都撵走了,孙五爷背着手进屋了。
他这老嫂子一家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着了,他得和他老嫂子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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