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卫旭在这里,一定会无比惊讶,因为这副墨线画非常准确,画的正是他。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永和帝晃了晃画像。
“我们的人报告,他这些年并无异常表现,只是一心习武,半月前曾经翻墙进入忠靖侯府,但具体干了什么完全不详。
也是在那一天,就在他返回后不久,有两个人从忠勇伯府离开,我们安排了人手跟上去,可惜都没有回来。
我们也无法判断是否是因为这个小子,但想来能解决我们的番子,应该不是他能调动的。
只是除了他之外,奴才并未发现任何人有问题。”夏守忠不太自信的回答。
很显然,卫旭还是大意了,他的武功修为比曹云奇、周云阳高得多,但江湖经验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狗奴才,真是什么都敢想。”永和帝顺手把画像也扔进了火盆,“别在这孩子身上浪费时间了,他就是妖孽也要有机会。
十五年时间几乎没出过府门,拿什么来成长?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对吧?有没有可能是他?”
“回太上皇,他哥哥叫卫若兰,以前是跟着北静王四子水溶,前几日水溶被圈禁,想来是暴露了,这卫若兰自那之后就回了忠勇伯府再未出门,怕是被吓住了。
不过,我们以前也观察过他,虽说相比一般的纨绔子弟,他也称得上是有些能耐,可也不过是空有志向之辈,并无多少东西。
据我们的人所说,这些天他一个人住在家里,晚上经常被噩梦吓醒,甚至白日里多次淫辱母婢,就算是没废,怕也剩不下多少。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应该能骗过几个小姑娘。”夏守忠的评价并不高,语气也带着不屑。
“他爹也是跟着我的,逸儿(义忠亲王李逸)也很看重,当年可是闻名京城的俊后生,可惜了。”泰和帝很是惋惜。
“太上皇,如此一来就真的无从查起,包括那两个进过忠勇伯府的高手,完全是来无影去无踪。
我们的人只看到他们出来,甚至没查出来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夏守忠完全无法理解。
“先放着吧,早晚会露出来的。”泰和帝没太当回事,“远儿(永正帝李远)就是太急躁,这种事情,又哪里是一年两年能解决的。
若是没什么意外,水训(老北静王)应该快回来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个套路,他们这次总算是长进了。
待他完事儿之后,下旨让他来我这里一趟,多年的老兄弟,还是给远儿省点力气吧。”
“太上皇,为何一定是镇北军,不是其他三位?”夏守忠很是不解。
“这个时候,自然是越快越好,越可靠越好,其他三支都不如镇北军;倒是穆海(东平郡王),怕是老糊涂了,连门都看不好。
这几日你多看看,若是远儿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及时知会朕。”
“陛下志向远大,年少有为,想来会明白太上皇的苦心。”夏守忠轻声说道。
“能不怨我就不错了。”泰和帝无奈的她了口气,“先让他再学几年吧,这些武勋靠不住,那些文人就靠得住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摆驾钟粹宫,那个贾家姑娘毕竟是她安排过去的,好歹招呼一声。”
钟粹宫,甄贵太妃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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