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尽人事 知天命
悄悄向他走去,白蛇蹲下思量许久。吹吹手上的落叶,她眨眨眼敷上一层近乎透明的薄膜,这薄膜就像她的第二眼。发不出动人的光彩,却让白蛇看到平常无法看到的世界。
一片黑暗浮于她眼,于黑暗中有一团灼烧的火焰攒动。青名身体尚有余温,鼻息也较为顺畅。见他大难不死,饶是狂如白蛇也松了口气:“呼,差点以为死定了。”
缓步立于苦情树下,温婉的手掌抚在粗糙的树上。听闻一声轻哼,白蛇回首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兴是万年之遥,清脆的柔风吹过。不知不觉苦情树又多了些许落叶,白蛇微微颔首,如水玉般弹润的脸蛋,如浩瀚星空的美目点点,恍如昨日呓语,她轻叹:“虽我念我,痴不与我。”
似繁华映有繁花,她见此落叶堆得心烦,拾起门边竹帚边游边扫。青名身上掩了一片两片又三片落叶,红红的富有生命力,风一吹又陷入枯萎。
梦境安于沉睡,如梦如幻,不知长安又过三载。
青名身着飘染淡红的白袍,亦步亦趋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往来你我皆是你我,擦身而去唯有故我。青砖古瓦鹅石街,刚下过雨的路面藏有丝丝朱圆。白雾漫天,空气清新怡然。浅吸一口脑海淡然,深吸一口身心俱疲。
路虽有嘈杂,却不及肩抗草木棒子吆喝的人,“糖葫芦嘞两文一串!”没来由被这声吓了一跳,朝那人望去,只见身着打满补丁的褐色衣衫,脚穿有一双沾满泥浆的尘土,这尘土凝于卷起的裤脚,手掌却是极为干净。他面容枯槁,似很久没吃过饭。可话里话外底气浑厚,让人听了很想过去买一买。
喜金印明主心意,于腰间幻化荷包,这荷包通体白染,唯有合口用红线绣了起来。他掏出两文递于他,兴致勃勃讨要糖葫芦:“甜的,那个。”小贩没心一笑,乐呵呵拔下麦秸上的糖葫芦:“这个很好吃,下次再来啊!”青名乖巧点点头,抱着糖葫芦美滋滋游玩。
贵为长安,喜游人间,这一年,糖好吃麦丰硕,佳人谷夫乐爱获。他弯腰起身,蹲与象棋间静静思索。这一步该是走炮。这么想那人也这么做,熟料一个错失良机,竟让老人移车将军!围观的人哎呀哎呀笑着,丝毫不把这对局放在眼里:“你那步就走错了嘛!先小兵再走马就不会输了嘛!”
年轻人一脸羞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地缝找不到,他却为自己的失误找齐了借口:“啧,真是糊涂了。早知道就不该走炮了。”众人喜形于色,纷纷夸赞年轻人孺子可教。倒是老头有些喜感,他不慌不忙拾掇棋子,受感染,年轻人也赶忙摆好自己的阵营。
一局未了,青名只觉枯燥,年轻人一步一棋,老头子一棋一步。每步走得快,每步走得慢。前者杀意浮于脸,后者谋略心中掩。见不惯争强斗狠,他起身随往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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