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玉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按在地上时,脸上几乎都快磨破皮了。
她疼的惊叫出声:“你干什么!!”
“小姐说抓你。”
阿来瓮声道。
翡玉心中一惊,“少夫人,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奴婢,奴婢可是一心为您……”
“好一个一心为我。”
谢于归穿着浅青色梨花暗纹寝衣从床上起身,搭过不远处挂着的柔软狐氅,如瀑青丝径直垂落在腰间。
她轻嗤了声,
“谁都知道我和顾临月不和,三日前她才带着人抓奸险些害我名声,今日她就出了事。”
“且不说她与人私会是真是假,我身为长嫂都会受到牵连。”
“我要是一直不露面,就算她与人私会的事情是真的,待到时日过去,也会有人猜忌是我有意设局暗害于她。”
更何况,以顾临月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怎么会跟个不入流的男人私会。
见翡玉张嘴想要辩解,谢于归直接道:“阿来,堵了她的嘴,带着她跟我走。”
阿来应了声,四下瞧了眼,没瞧见顺眼的东西,索性就取了翡玉的鞋捏扁了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
翡玉被堵了嗓子眼差点窒息,想挣扎被阿来抓着胳膊朝后一拧。
“别动。”
翡玉疼的脸色扭曲。
阿来冷着脸提着她,跟着谢于归出了房门。
……
谢于归撑着伞走在前面,哪怕已经添了手炉,腿上依旧被风吹的凉飕飕的。
她本该换了衣裳再来,可顾临月的事情却耽搁不得。
否则万一她真被二房的人硬按了头认下了私会的事情,那这事儿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她本不该管顾家的事情,毕竟她不是谢于归本人。
三天前她从混乱中醒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叫嚣着她不守妇道,口口声声要将她打死替她大哥清理门户的顾三小姐。
她原是李雁初。
可如今却成了谢于归。
一个嫁入顾家不足三个月,就疑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她顶着谢于归的身份,在顾家过了三日。
原来的谢于归始终都没有回来,更未曾再出现过,而她不仅接收了属于谢于归的所有记忆,知晓了她那些痛楚和难堪。
也约莫知道,她恐怕得顶着这身份一直活下去了。
谢于归的男人名叫顾延,是显安侯府世子。
按理说这身份显赫,可偏偏显安侯并不是顾延的父亲,而是他二叔。
显安侯府一门武将,又因于朝廷有大功得以享三代不降爵的尊荣。
老侯爷病逝之后,顾延的父亲身为世子,按理说应当顺理成章的袭爵,可偏偏在袭爵之前,他和顾延的母亲却一起遭了意外。
当时顾延才不过七岁,根本扛不起侯府重责,而侯府也必须有一个人来当顶梁支柱,免得为人觊觎守不住家中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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