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震惊,难以置信。
“能拘一方城隍爷的,唯有天庭在册神灵,外人是万万做不到的,看来是城隍庙那里发生了情况,走,去看看。”千元庄主当机立断道。
他为赵国前丞相,国灭之后,隐居在此,一直筹划着复国。
“走!”
众人皆是金仙大道中修士,几百里距离,转瞬即至,当来到城隍庙,赫然看到刘继祖,正满脸震恐地跪拜在一位青衣男子跟前。
那男子气息渊沉,目如朗星、鼻如悬胆、鬓如刀裁,双手后负着,淡淡凝立在庙宇,身躯没有丝毫法力外泄,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只着一件素白青衣,无任何装饰,愈显出尘,气质高洁。
“刘兄···”千元庄主飞身而至,将瘫痪在地面上的刘继祖扶起。
“我···没事。”刘继族摇了摇头,眼中残留着一抹惊悸。
他正议大事,突然被拘束,心头不免震怒,回到城隍庙,看到念动真咒之人,将气息散发,想要威慑一下对方,以免得什么毛神,都敢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没想到,他刚挣开真言,此出此想法,神道自降,如一方重山压迫,将他镇住,仿佛是做了什么冒犯天威之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
其一,眼前男子,法力太过高强。
其二便是对方身份地位太高了,是他不可仰望的存在,对这样人物生叛逆之心,招来神道惩罚。
因为他是死后受封,魂魄寄在天庭神道中,有什么异样,神道是能感知到的。
这就是死后获封的大弊端,虽得了神位,免去轮回之苦,享受百姓香火,却也彻底生死不由己,完全被神道所掌控。
不过,只要没什么对天庭不敬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事。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头一遭。
“你到底是谁,为何拘束刘兄?”千元庄主后撤一步,眼中警惕万分。
“来路不明,恐非是好人。”
赵伊人身旁,是一名白衣白靴,腰悬宝剑的青年,金冠束发,佩玉吊环,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
只是无论从容貌,还是气度来看,远不能与那位素衣青年相提并论。
这让他心中顿生不快,怎么看那人,怎么不顺眼。
“裘师兄,切莫乱下妄言。”赵伊人轻蹙秀眉,芊芊玉手合抱一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是天庭受封的神灵?”
“算是吧。”徐凡淡淡道,“至于姓名,小神一个,不足挂齿。”
他同样在打量着眼前数人,淡淡扫视几眼后,收回目光。
“我师妹问你叫什么,你听不懂吗?”这副淡然口吻,让裘少白火冒三丈,不由提高声音呵问。
尤其在听到,不过一个小神之后,愈发轻蔑起来。
他乃中土青元仙宗大长老之子,在中土莫说一介小神,即使去了三十三重天,那些正神,都要巴结他。
往日打交道的,无不是一教大师兄,一宗圣子,天庭大神后裔。
寻常小神,岂入的了他家的门?
“什么?”徐凡皱起眉头,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他分明感受到此子对他的浓浓敌意,但却不知如何结仇了,很莫名奇妙。
“问你叫什么?”裘少白拂袖冷喝。
徐凡心忧柳七变安稳,实在懒得理睬这个看起来有些愚蠢的青年,冲城隍一勾手,道:“你,过来。”
口吻,依旧淡然,却不容置疑。
“你···”裘少白哪里会想到自己被无视,一怔之后,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尤其是当着师妹的面。
刘继祖浑身一颤,还真就乖乖地走了过来,深拜而下:“原赵国城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