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补天阁掌教和大长老,相视一笑,抚摸长须,道:“若能促成,实乃天作之合。”
“走了!”
黄鹤背上,李太玄大笑。
“李祖真是···急什么。”赵神月抿起红唇,她想说什么,猛然瞳孔缩陷下去,眼前男人,身躯忽变得透明起来,飘飘如水,好像要融入虚无,随风而去。
虽然最后恢复过来,但是她心中一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徐凡感受此变,心底一叹,明白驻留的时间不多了。
他向赵神月姐弟告辞,互道珍重,飞身黄鹤,在万众举目相送之下,离开血蛮山。
“徐师,保重,再见!”赵神王奋力摇手,吆喝。
“说的那么悲壮干什么,徐师只是和李祖回了无极山,等得空不就可以去探望么!”赵神月道。
说是这样说,可心底总浮现徐师身化透明的一幕···
“白衣黄鹤镇天功,青衣剑仙遗无策,此二子,必成千古帝君。”御火宫宫主低叹。
“事了拂衣去,不慕功和名,李祖让我辈惭愧。”补天阁大长老悠悠一叹。
“老东西,我还以为你要被刀魔杀死,既然没死,走,喝个痛快。”
御火宫宫主大笑,手掌一番,出现一只酒坛。
“碧灵霄,好酒,你个老家伙,居然私藏···”补天阁大长老眼里冒出精光,指着一身火袍的宫主,哈哈大笑。
啼!
一声鹤鸣嘹亮。
一道黄光自二老中间疾闪而过,御火宫宫主一怔,再看去,手掌之上,碧灵霄已然不见。
“此酒,本祖要了。”
天空,黄鹤远去,再未回来。
只余下一声洒脱不羁的朗笑,如暖流般流淌在每一个南域修士的心田。
····
灵山。
元觉宫。
古佛盘坐,身畔一切光明如灯。
底下一蒲团,亦盘坐一佛陀,面色愁苦。
古佛道:“药师,何苦?”
那佛陀道:“弟子千载以来,道不能成,困坐愁城。前些日子忽感道在北方,被一人所辖,恐再不能入道矣。”
古佛笑道:“休慌。昔年吾为仙人班首,佛祖流源,位高隆重,道却始终不成,亦不知道在何方。
是时武王伐纣,闻太师请动截教十天君摆下十绝阵,力阻西岐。西岐虽有能人异士不能破,吾奉天命,前去助阵,大破六阵。
然,有一峨眉山赵公明,乃道德高士,下山助闻太师,连阻我方人马,连子牙都被此人一鞭打死。
他施一宝,名曰二十四定海珠,此珠曾出现光辉,照耀玄都,后来杳然无闻,不知落于何人之手。今竟现世,我一见此宝,便知道将成矣,不觉心爽神快。
但这赵公明非等闲之人,吾未见能胜他,故施一计,引一异人挡此杀劫,用落宝金钱,落了定海珠。
而今,定海珠化我佛二十四重天,引诸般伟力,加诸吾身,大道根基定。
汝之道,既算在北方修士手中,可学我法,借他气运一用,大道自成。”
“善!”佛陀大喜,“多谢老师指点迷津。”
古佛又道:“却是有一,北方乃大因果之地,你要入,恐染因果。”
佛陀定色道:“如能得道,纵失百世经纶,又有何妨!”
古佛微笑:“善哉。光有决心不够,我向教主借一人,可抵因果杀债。”
言罢,古佛不见,片刻转回,一道模糊人影,不显世间,唯有五色毫光在虚空轮转。
佛陀失色,“这是···”
古佛赞道:“天下虽大,其一人可往。”
佛陀双掌合十,“有此人在,大事可成。”
风,起于西方。
佛陀漫步苍穹,一步一金印,一步一金莲,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