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他一样,也不够爱对方了?”
*
“你说呢?”
冯镜衡把家里那摊子事交账后,直奔他今天约了谈事的酒店。午餐会议转场到雪茄室,整整三个小时,有律师陪同的一个多方合议算是告一段落。
系由冯镜衡父亲参股的一份股权转让出了点官司,他出面替父亲应诉。律师这头答得还算轻松,现在舆情也是倒戈向控诉方。总之,一应程序、第三方检测报告都没有问题,不外乎费些时间罢了。
与律师那头分手,冯镜衡回公司取些东西。正巧助手杭天下午休息没进公司,二助那个新来的女员工给他打电话,电话里想跟冯总再请一周的事假。
他的两个助手行政人事这摊,都是冯镜衡说了算。二助如果有事,跟一助商量,彼此互摊消化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二助已经请了一周假了,她私下找过杭天,杭天的意思,这么长的事假,他确实做不了主了。你直接问老板吧。
岂料这位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紧赶慢赶地,撞到了老板的枪口上。
什么润色都没有。星期日下午两点,外面恨不得热得快化了的地步,人也困出天大的脾气,这位新来的二助,冯镜衡人都没认清面孔呢,张嘴就跟他再请假一周。
“冯总,可以吗?”
“你说呢?”
对方沉默。
就在冯镜衡把手机扔到办公桌案上,想让她去找杭天交涉,他只是需要个帮忙打理行政日常的助手,没到不可替的地步。
岂料对方听到老板哐当的动静,当即来了句,“那冯总就当这通电话是我请辞的吧。”
晚上,冯镜衡在沈家饭店这里应酬。沈罗众也在店里,他们那头有老友在这庆生。冯镜衡过去待了一杯酒的工夫,席上先前几个聚首的插科打诨起来,说老沈最近风生水起人面桃花的,这是一网打尽了?周五那位猫小姐。
冯镜衡全程没落座,沈罗众说话时,他正把手里的分酒器与二钱杯搁回桌上去。只听老沈道:“你们闲不闲啊,还没翻篇呢!”
损友支招,说老沈就是太君子,守着个来来往往的馆子,连个小姑娘都捞不着!
沈罗众揶揄也自嘲,他开饭店的又不是人口买卖的。况且,那晚她就没肯给我微信啊。我给了她名片,很显然,没下文是最不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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