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荣止悻悻一笑,还是一脸认真建议:“我等聚力合一,但终有力竭之时,万一此噬力不减反增,恐有牵累我等之危……”
“住嘴!”晏昭华陡然喝道:“晏氏血脉一源,岂能自私自利!”
晏荣止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似想到什么,暗自摇了摇头,心道:“呵,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不再多言,心下依旧不以为然,只是当他一撇在场众人,神情微微一滞。
在场,竟连包括他那个族姐晏娴姿,竟皆在全力以赴灌输法力,没有放弃之念。
“这……”
晏荣止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才恍惚意思到,自己似乎重回家族,不再是散修...
他神情有些阴晴不定,犹豫片刻,却还是轻轻一叹,手上法力不再保留。
而中心的晏殊,整个人一边承受着巨大冲击,一边被醇液所包裹,又过一炷香,众人法力也渐渐不支。
哪怕有库藏撑着,提前服下灵丹,但底蕴并非远无止境,三成积累已空,快到极限。
晏山海望着那头顶的醇液越来越少,不由恼怒道:“怎会如此!”
他这一声却是痛恨自己,为何如此不济事,不能助自己曾孙化险为夷,只能饱受折磨。
见醇液仅剩最后一滴,在场众人也面现绝望之色。
“如此重宝也无事无补,这可如何是好!”
“吞噬之力竟半点未消减,犹自强势,小殊他...”
“可,我们已经尽力了。”
果然,待醇液药效渐退,晏殊情况极转直下,不由发出痛苦呻吟之声,此声压抑低微,却如擂鼓般响彻众人心田,一个个皆是面露不忍之色。
在众人眼中,晏殊痛苦不断加剧,浑身开始破裂,鲜血沾染衣袍,如是一个血人。
然就在这危机时刻,晏荣止轻叹一声,不计前嫌至怀中取出一瓷瓶,呢喃道:“我晏荣止在外出生入死,经历多少勾心斗角才得到宝物,竟便宜你小子了……”
“唉,谁让你是我的侄儿呢……”
晏荣止伸手将瓷瓶扔向老人,平静道:“祖父,此物或能派上用场!”
老人一怔,随即不假思索接过瓷瓶,迅速将之打碎,轻轻一撇不由面现震惊之色,又忙不迭抛向小晏殊。
动作一气呵成,未知灵液落在晏殊身上,如出一辙包裹,但效用竟远超家族的玉树醇液,肉眼可见让小家伙面容恢复安详。
不仅于此,竟连那吞噬之力,开始极速消退,顿时让一众高层呆怔在场,有些难以置信。
这变化未免太突然,也结束地让人太意外……
此时晏殊转眼抖擞起精神,身上气机变化莫名,但任谁看了皆知是好事。
“好好好!”晏山海大松了口气,发出爽朗笑声:“果然是小殊缘法,祸渡福至,祸渡福至……”
众人一听此言,不由放下提着心。
可随即,老人又渐渐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脸上微微发怒,突然喝道:“晏荣止!”
“人呢?!”众人也是回过味,四下张望,双眸也带上一丝怒火。
却不料某人早已警觉,心虚偷溜离殿,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