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西花拉着她跪下,“昨夜姑娘心情不好饮了些酒,我们怕她醒了难受,西雪去熬解酒汤,我去熬养胃的小米粥了,等到我们回来时,姑、姑娘的清白已经被人夺了。”
秦准头脑昏昏沉沉的,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呢,记忆只到花厅就戛然而止了。
“我等不了了,来人啊,将这贼子绑了,随我进宫禀报陛下。”韩嘉是个爱冲动的性子,好在有韩相管着,不然他早就上天了。
秦准自知若是陛下知道了他会是个什么下场,大脑飞速运转,大着胆子道:“尚书大人一定要将事情闹大吗?若是事情闹大了,京都人尽皆知,大姑娘就只有浸猪笼一条路了,韩府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韩嘉大笑起来,“她又不是我韩府的女儿,她如何与我韩府何关。”
秦准也大笑起来,眼睛锁定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韩迢,“那二姑娘呢?大姑娘婚前失贞,若是被人知道了,二姑娘要如何嫁人呢?只能缴了头发去做姑子,从此青灯古佛,只是可惜了,她尚未到花信之年啊。”
“不可,不可!”谢氏上前制止,“夫君,我们只有秋姐儿这一个女儿啊,你怎么舍得她这么小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若你执意如此,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就陪她一起,你再娶一个好了!”
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韩嘉哪里还敢说什么,忙安抚谢氏,“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么,秋姐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吗?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谢氏抹了眼泪,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韩嘉愁的头发都快白了,他哪知道怎么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见有了缓和的余地,秦准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其实今日,我是得了大姑娘的命,这才敢冒昧前来提亲的。”
管家接过信封递给韩相,又传给韩嘉,依次往下传,好容易到韩迢手里,却被韩远夺了过去,“小姑娘家家的,不要看这种脏东西,污了你的眼睛。”
韩迢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吃瓜都不让人家吃全了,真过分,再也不喜欢大哥了,大哥是坏人。
“混账,混账!”这次是韩相骂的,那信写的露骨,就连韩相都看的羞愧。
韩遥好容易夺过信,一看就惊呆了,那露骨程度不亚于《避火图》,而且上面的字迹还是自己的,“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大姑娘,那字迹就是您的,我这儿还有一封您之前写的,要我拿出来比对一下吗?”秦准的话里满是威胁,韩遥一共就给她写过一封信,就是陷害韩迢的那次,她哪里敢让他拿出来啊。
韩遥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既然韩遥和秦庶吉士两情相悦,那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拦着,择吉日行六礼,赶紧完婚罢。”
老夫人实在是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了。最近家里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