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一松开她,她便掐着自己喉咙,惊恐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曾经你怎么对王妃的,从今日起,便自己来亲受一遍。”
陶衍的言语中,有几丝幸灾乐祸。
岳泠溪惊惧地想要求饶,再看向牢门外,那一袭月白锦衣的男子已然不在。
……
人都走了,之前亮起的火光也随之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牢房边那高高的小窗,洒下来些许黯淡的月辉。
岳泠溪靠坐在墙边,觉得胸闷气短,想一定是刚才陶衍逼她吃的毒药发作了。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可以,她不要!
她还没有好好享受自己该得到的快乐和幸福,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李皓天,夙微生,两个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的脸,此刻都浮现在脑海中,她不甘心!
李皓天对她的心意是真的,可是说实话,在遇到夙微生之后,她觉得夙微生更配自己,而且她也绝对不相信,夙微生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与他相处了几个月,虽然他不常在,可他们之间是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些欢愉,她仍记得清清楚楚……
即使这一次突然被赶出别苑,她也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让夙微生误会了她,她本来打算着要自己回去的,可是,却在中途被人弄晕,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这个牢房之中。
她一定不能死,一定要活着出去,她要得到自己该得到的一切,优渥的生活,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爱人,她要像那些千金小姐公主一样,被人呵护,被人宠爱,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胸口越来越闷,几乎透不过气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突然似乎感觉身周有什么异样,她睁开眼,牢房门外,一抹模糊的黑色轮廓。
她惊惧地更困难地呼吸,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她本来背就已经贴着墙壁。
那抹黑影渐渐靠近她,直到来到她的跟前。
那是一个人的身影,应该是个男子。
可是,他怎么进来的?牢门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锁上,之后也没有任何响动,可是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害怕得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所有的惊恐塞满喉间,却没有力气真的喊出一声。
面前高大的黑影并不说话,只是,她感觉到,自己裸露的手臂,在那黑影靠近自己的时候,一阵寒气,让她手臂汗毛都立了起来。
那是一种彻底的冰凉,没有一丝生气,黑暗而阴郁。
……
翌日
“你便留在府中,我去一趟,很快就回。”
用过早膳,御皇柒要入宫,对如音道。
如音自己也不想去,放下碗,睨着他:“不去,估计又要被人说些什么了。”
“有我在,不担心。只要你在家好好养身体。”
捏了捏她细滑的脸蛋,御皇柒满意地走了。
如音出了倾云轩,觉得无聊,想起一件事来,走出去,雁还问:“小姐,您去哪儿?”
“去看看一直赖着不走的客人啊——”
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回廊,往小院去了,而白绒绒的月光摇着大尾巴,一摆一摆跟在脚边。
没想到,在院门两人就差点撞上——
还是月光一哧溜跑到跟前,程子仪被吓得往后退。
“程小姐,脸上伤到了这是想去哪儿?”
如音打量她,一身要出门的打扮,还带着披风。
“姐姐……子仪担心王爷,想随身侍奉。”
程子仪没想到会撞个正着,脸色不大好。
如音淡淡一笑,拉着她往院子里走回去:“他已经走了,来,咱两聊聊天吧。”